欢认真地想了想,过了一会轻轻笑了一声:“因为他喜欢我。”
陆峙蓦地拉住了缰绳,停在了那,乌沉的眸定定望着她,心欢又笑了一声,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道:“他说他喜欢我,不知为何,我觉得那是一句非常珍贵的话,好像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似的,有一个人真诚的喜欢我,我很珍惜,所以我也喜欢他。”
陆峙扯着缰绳的手紧攥,心一寸一寸钝痛着,无以复加,他目光灼灼不知是在嫉妒崔洵还是在恼怒,他阖眸,深深吐纳,良久,再度睁眼时已敛去了怒意,锐利而暗藏神光。
“既来了此处,为何不射雁?"陆峙问道。心欢道:“我马术不精,骑射也一般,不太会。”“我教你。”
他话音刚落,心欢只觉马身一顿,身后一沉,她惊惶回眸,陆峙已然飞身跃至她身后,长臂抄过她的腰间,扯住了她的缰绳。
“相爷!"心欢怔怔喊他。
“专心!"陆峙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夹马肚,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拿起弓,“拿好!”
策马在旷野中风驰电掣,心欢只觉得风在她耳边呼啸,这么快的速度她压根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依着陆峙的话握紧了弓,陆峙突然松了缰绳,手很快覆住了她的手,搭箭弯弓对准了天际,瞬息间″啪”的射出,正中大雁,直垂而落,箭尾系着丝带在空中飘荡成一个弧度。“中了!"心欢惊喜大喊一声。
“再来!"陆峙冷喝一声,再度搭箭,把着心欢的手,“啪”又是一箭,丝带飞成了一条直线“咻"地直冲云霄,射中大雁。
“又中了!“心欢驰骋在旷野间,因没有扯住缰绳,整个人都好像在飞一般,巨大的惊喜让她赫然回眸看向陆峙,满眼都是灿烂的笑意。
陆峙拉着缰绳,飞驰间垂眸凝望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自信桀骜,目光如炬,那炙热的像是一团火蓦地烧进了心欢的心底,她的心狂跳一拍,飞快回过头去。她的心乱七八糟地跳了起来,手也开始发抖,这样的快的速度,让她坐立难安,突然前头一处栅栏拦去了去路,陆峙扯住了缰绳拉起了马头飞跃而过,心欢晃神之际没抓稳马鞍,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失了重心的她脸色惨白,忽然一只手捞住了她腰肢,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她吓得本能勾住了什么,等马跨过栅栏稳稳落地时,她才抬起头,她已经换了姿势一边侧坐着面向了陆峙,而她的双手勾住的竞是陆峙的脖颈。她正要掣回手,耳边风呼啸着卷起陆峙低沉的声音:“扶稳了,小心摔着。"他的手贴在心欢腰际,紧紧搂着不让她移位。
速度没有丝毫的减缓,心欢为了保命只能紧紧勾住他,她紧张的鼻息喷在他脖颈处,他低头凝视,眸光倏然幽深,心欢无暇他顾,只是见他看过来,也仰头看过去,认真专注,忽然,她感觉腰间一紧,突然身子被扶着坐直,她低呼一声。
惶然的眼落进陆峙深不见底的眼中,见他骤然眸光一紧,飞快扯住了缰绳,马直立而起,她整个人扑进了陆峙怀里,二人双双摔了下去。
陆峙本能护住了心欢的头和腰,落地时垫在了心欢身下心欢因重心落下,手肘狠狠压在了陆峙胸口,她听到一声闷哼,赫然抬眼就见陆峙冷峻的眉眼皱在一起,好像很痛的样子,她吓得坐了起来,回头就看到马撞上了一棵粗壮的百年老树嘶鸣着摔在了地上。
所以,方才若非陆峙反应迅疾,撞上树的就是他们。“相爷!"心欢着急地去扶陆峙,手擦过陆峙的胸口,触及一片湿意,抬手一看,一手的鲜血触目惊心,“相爷!”心欢分寸大乱大声喊着。
这时荆山梧和赵璞冲了过来:“怎么回事!快,快带阿兄回宫宣太医!”
山山梧却按住了赵璞的手,冷静道。“执川定然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