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住三娘的手腕，睁开的眸中满是愕然。
侠女偷袭不成，只得缩了缩手指，撒娇般朝他歪头。
"我就摸一下！"
"不成！"
柳余恨当机立断地回绝，声音中是不容置喙的严肃。
"反正你也不理睬我，让我摸一下怎么了？"
"打住念头。"
仿佛是觉得这话太伤人，他松开掌心任由侠女抽回皓腕，掩饰般将左手上的弯钩向身后收回，右手指腹却没忍住轻轻摩挲。
像这般的训斥，只有最开始......在桃源村教三娘剑术时.......
他的语气软化了些。
"我怕吓到你......那上面有毒。"
只有残留的这只，犹能感受到柔软和温度。
一触即离的温软。
他的半张脸已经毁容，这只铁钩又把他变成了残废。
再加上，他已经不忠于三娘。
陆小凤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从车帘里探出头。
明明察觉到了二人间的波涛暗涌，却还是赖着脸皮，明知故问道："你们俩之前认识？"
玩家没有点击【反骚扰】选项，故而三娘并没有什么回应，但是柳余恨扯了扯唇角，拈起一颗小石子投掷了过去。
石子击在被人迅速拉下的布帘前，反弹到萋萋的浅草丛央，没留下一点痕迹。
"好啦！我不打扰你们！"
陆小凤爽朗地笑道。
柳余恨拉着三娘的绡纱粉袖离这驾马车更远了些。三娘任他拽着，只一动不动盯着他。
良久，许是再也不堪三娘的炯炯注视，他的眼神闪了闪。
"三娘还是离我远些罢。"
柳余恨的声音沉稳内敛，除了略带沙哑在，听不出其他情绪起伏。
他的目光在三娘茫然的面容上落下一瞬，又转开视线，神情晦暗。
不是。
有病吧。
眼看屏幕上弹出来：
【柳余恨向您提出：解除关系】
【同意，大女人从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拒绝，请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
玩家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