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危言耸听了一下一一
“情况是真的有点危险呢。”
这里,她说的不是她舅的身体,而是大环境。旁边侍奉汤药的两位,大概理解成了前者,礼貌的附和了一个担忧的表情。
倒是她舅本人,稍一怔愣后,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躺在被褥里的男人,其实没显出多少老态,微微一笑时,依旧沉稳可靠。
他说:“无妨的。”
“我还没死呢,那边不至于。”
这里的“那边",说的不是宇智波一一
宇智波对千手来说,属于是定点的boss,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千手佛间死不死的,根本不妨碍和宇智波互相diss。
他指的是火之国大名府。
但旁边那两位,再次领会错了意思,就很政治正确的义愤填膺了两句宇智波。
漩涡水户笑眯眯的没说话。
千手佛间看了她一会儿,也跟着笑了。
对啊,漩涡一族的商队,下一步就是要去大名府了一一原本的联合计划,已经商量的八.九不离十了,后面再有变动,负责专项事务的长老们对接就行了。只谈旧事的话,不至于让水户在这样的时刻,贸然来拜访他。
上来就说大名府要趁他犯病变天,摆明了是要做什么吧?
他咳嗽了两声,问:“水户想做什么呢?”说完千手佛间怔了下,又笑,疲惫但温和的改口道:“是我用错词啦,我应该问,水户能做到什么呢?”想想月色下,那个笑眯眯的告诉他“我让水之国大名盖了好几张旨意当备用呢"的孩子吧一一
对她来说,想法大概就等于做法,只要想得到,一定做得到。
所以直接问吧。
千手佛间想:得先知道了她能为千手争取到什么,自己这边才好考虑交换的报酬。
旋涡水户就慢条斯理的叹了口气。
其实打一开始,按照正经流程,当她以涡之国御令国守大中宫的身份出行时,政治身份的存在感,是绝对高于血缘的。
这种情况下,她没有第一时间去谒见大名,反而来了千手族地一一
客观上来说,这是把(地方割据势力的首领(千手家确实占地为王并且不交税)),摆在了【国家领导人(即火之国大名))前面。
再上升一下高度,可以说是质疑火之国正统在千手了。水户原本的计划虽然也是这个顺序,但是,是准备来千手落脚后,立刻就拜托一位和火之国上层熟络的千手家长辈,陪同她去拜访大名府。
就,怎么说。
世俗社会里,女性未成年的分量总归是不太够的,漩涡水户又没准备跟五大国一起掀桌子一一
这里一没有水之国白莲那样的内应,二没有说和雷水之国冲突时,作为政治捐客的身份,那偶尔遵循一下“礼法”,就当是换口味喽(笑)
但因为葬礼嘛,她心情不好,“立刻"就变成了“先住着″。
虽然有点遭忌讳,但有为亲戚奔丧的名头挡在前面,斋宫年纪又小,糊弄着也能说得过去。
现在舅妈头七都过去半个月了一一
这时,漩涡在千手停驻的每一秒,都是对火之国的大名来说,应该都是很微妙的新一秒。
旋涡水户本身不是很在意火之国大名的感受,但如果有捷径可走,倒也不必刻意琢磨着要去杀掉谁或是换了谁。所以临走之前出了这样的变故,于她来说,居然算是件省了心的好事一一
“毕竟现在的千手,对外人来说全是′秘密"啊,舅舅一躺下,大名会很耐心的跟我打探消息吧?”她顿了顿,用很可爱的语气道:“我可以告诉他吗?”千手佛间说:“可以啊。”
但之后呢?
旋涡水户抬手摸了摸自己柔软的脸颊,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如果舅舅不计较什么过程,又能允许乱说话的话,我其实可以保证一切都维持原状哦。”维持原状,就是他死或不死都无所谓一一
火之国的大名府,会一直像被千手的族长震慑着一样,尽最大的可能调拨物资支援前线,并且绝不在内部搞风搞雨,给千手添什么舆论上的麻烦。
千手佛间意会了一下这个意思,没忍住笑,叹息道:“一模一样倒也不用,你能替柱间挡下一半的压力,我就已经很满意啦。”
这倒不是他不相信水户的能力一一
千手佛间当了快四十年忍者,没少见过两头吃的,政治捐客说起来似乎高端点,但做的事情,其实和双面间谍差不多。
他不担心水户的能力,也不担心漩涡作为“朋友"的忠诚。
但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他很认真的在担心水户的忠诚。
担心她说是只泄露无关紧要的消息,仿佛在四两拨千斤,实则出卖千手的核心的情报一一
“您想多了。”
红头发的女孩子出言打断了他的思路,诚恳发问:“我有知道什么关于千手的核心消息吗?”千手佛间:…
千手佛间: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