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蛋好吗?”白莲瞥她一眼,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信不信的也其实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旋涡是忍者出身,正大光明做大名,等于开了个了不得的先例。就别说五大国了,特角旮旯里的小领主都不会同意一一五大国还有利益捆绑的各个忍族在,他们那个山沟沟里的地方,怕是随便来个忍者小团体,都能一通爆杀轻松篡位,还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利害关系摆在这里,漩涡难道想做众矢之的吗?面对白莲的疑惑,水户就挺无所谓的。
毕竟:“开先例什么的,太抬举我们啦。”此时虽然已经天晚,但还没到入睡的时刻。旋涡水户坐在房屋背面的台阶上,身边摆着盘点心,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
旋涡注定是个特例一一除非黑绝再次试图助人为乐,不然硬成这样的传承证据,不会有第二家。再一个就是:“涡之国实在太小啦。”
漩涡水户还给他比划了一下,小拇指节的一点点。怎么说呢。
一个傲慢到随意决定五大国国主的生死的人,却要以这样仿佛安贫乐道的口气,坦然承认自己的祖国太小一一可能是风吹下雨,脑子里进水了吧。
白莲明明是秉着一颗兴师问罪的心来的,但对着那截小拇指时,莫名就生出一股仿佛涡之国委屈了她的感觉。白莲:…
我想什么呢,疯了吧我。
台阶上,水户对此毫无所觉,还搁那继续比划:“白莲桑看过通用的地图吗?把常规比例尺再放小一半的话,涡之国可能就剩个指甲盖了。”
“而且我又不是要从五大国的国土上割走领地。”漩涡水户耸了下肩:“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岛上,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回的小领主,谁做不一样呢?”平民也许会觉得这是件大事,毕竟小国的大名也是大名啊!
但对五大国那个级别的存在来说,只要能给出合适的交换价码,在统治者心底催生出一点点“想要"的情绪,这份所谓的“许可"就并不难拿。
“就好比在这里。”
旋涡水户拍了下手,示意白莲看自己。
“因为我告诉他我能说动你,太政官就不太在乎涡之国的事情了,换句话说,在那一刻的他眼里,你一个人的价值,甚至要高过涡之国的全部一”
女孩歪了下头:“骄傲吗,白莲先生?”
白莲先生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了。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间。
白莲再次来到了斋宫客居的宅院,然后夹带着女孩一起,去和太政官三方密谈。
水之国的这位太政官,已经三十多岁快四十了,是个脸挺圆的矮个子,哪怕夜里见人,依旧衣着整齐,还戴着高高的乌帽子。
这次会谈,客观来说,是太政官和白莲这个跳反分子主谈,漩涡斋宫因为当过一次二道贩子,起个中介和见证的作用。
怎么说呢。
在严防死守的水之国,当下想要暗杀一位殿下,是很困难的,但暗杀一个守卫跳反的光棍,却异乎寻常的简单。所以不论是白莲还是太政官,对三殿下的具体死法手法都不太在意一一
宫城里无声无息弄死人的小花招多了去了,三殿下完全可以死的比宫女子都凄婉美丽。
这两个人需要协商的重点,是死人后的不在场证明,群龙无首后的势力交接,和对峙平衡被打破后的这段混乱期,应该怎么快速的渡过去。
这里水户也要专门避一下嫌一一
毕竟不能涡之国刚一来人,宫城里就死人,等人死完了,她又立刻就走。
搞的她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弄死个谁一样。“所以还是需要堂弟病上一段时间。”
太政官的嗓音也很敦实,一听就知道是个胖子。他说这话,也不是非要拖时间节外生枝,重点三殿下一死,等于前大名那一系全灭了。
绝嗣唉!
这年头统治者,也讲究个人言可畏,他作为侄子,所谓的分家旁系,小宗出身,一旦踩着死因不明的宗家上位后,那风闻怕不是传着传着,就成【他为了上位,阴谋灭自己伯父满门)了。
更糟心的是这种事洗都不好洗,大家有时候连证据都不在乎,打眼一看谁是最大受益者,就直接默认是谁动的手。
说到这里,太政官俨然有些心心累,幽幽的叹了口气。白莲:…
白莲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虚伪。
但转念一想,太政官只是杀了堂弟后议论其全家罢了,他和旁边坐着的那个小姑娘,可是正儿八经搞死了人家六个儿子呢!
三个灭门凶手里,还真就他还稍微有点猫哭耗子的资格。
一旁案几后,漩涡斋宫就没那么多的发散思维。她看着太政官,清晰指出:“您这个结论,对忍者不适用哦。”
利益是什么?
对忍者来说,有冲突就有杀人动机,真上头了,甚至可以贴钱来帮你干活。
“正好几年前水之国曾与雷之国国战,与其任由外人猜疑,再借此煽动民意生什么事端,不如在事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