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心虚。
无奈千手的人现在就站在他对面,表情也很微妙,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一
乍一听大名府图谋涡之国,我是不是应该大惊失色一下啊?
但此时情绪已经不连贯了,硬演反而露怯,最后他干脆木着张脸,不阴不阳的说了句:
“阿,我知道了。”
千手:“……你不会这么经不住事吧,这就吓住了?”表叔:“呵呵。”
呵完转头就走。
好好的晨练没有了,漩涡心见便在吃早饭时说了这件事。
旋涡水户这边也惊讶了一下,因为她并没有想的这么多。
现阶段呢,和大名府的婚约就算成了,也是个秘密,之后带人去涡之国,说他水土不服死了就行。火之国要是问责,她们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问:最初为什么故意接近我们公主?
对方心思不纯,必然不吱声。
就让火之国觉得(漩涡是事后发现了他们的小心思,然后为了绝后患故意弄死人】的,就挺好。这计划施行难度不高,堪称毫无后果(毕竟大名之子会死,完全不耽误真·联姻)。
如果千手来问,她觉得完全可以坦然告知对方。“盟友嘛,利益一致最重要。”
等涡之国拿下拓海权,支援千手的物资里说不定还能多点海鲜,给前线换口味什么的……
表叔…
表叔一愣:“等等,死,谁死?”
水户也是一愣,说:“当然是大名的儿子死啊?”都说钓鱼执法了,那这显然是一场很纯粹的骗婚呀(笑)。
而且这年头,正式婚约还挺算数的,真要定下了什么名分,约等于生米已经煮成了半熟的饭。
哪怕之后她立刻弄死这位殿下,扉间进门后也算是续弦。
“且不说′千手家族长的孩子给人当填房'有多离谱一一”“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一个二婚头',这就合适了吗?”表叔:“……您最近学了不少俚语哈。”
水户沉静的回了一句是呢。
低头继续喝汤。
其实这个时候,表叔的神情还是非常之微妙的,但水户已经没有心情去解释了一一
直到刚才提起了扉间,她才想起来:
妈哟眼前这个骗婚的对象,她都传信好几封了(算时间甚至有两个月!)。
但千手族地里,她正经的对象那,居然连个报平安的信都没送过!
还说要联络感情呢……
【爱或不爱,在意与否,无论如何都会在细节中表现出来】
碗中的食物汤鲜味美,喝一口下去,能一路从食道暖到肺腑。
但漩涡水户却莫名感觉膝盖一痛,仿佛被回旋镖扎了个正着,连带心口都泛起一股凉丝丝的虚意。三秒后,她神色不变的放下汤碗,拢袖子起身。“你慢慢吃哦,"话是对表叔说的,“我这边有事,要先走了。”
说完直接转去了书房。
旋涡水户坐在案几前,很认真的从箱子里取了张带金箔的笺纸。
大名之子前头用的也是这个。
漩涡水户看着眼熟的纸张,莫名的更心虚了一一无奈时间不等人,她倒是会做花笺,但采了真花来,光阴干都要半个月,来得及什么啊!
又沉思数秒后,她思路灵活的决定改用画的。水户画画水平一般,但之前为了守三尾,在水之国的山林子里猫了好几个月。
她无聊又不爱修炼,闲着便做了许多的写生练习,尤其是画湖边的玉兰树,熟能生巧,寥寥几笔,就能带出一份神韵。
此时提笔,果然不一会儿,便在手掌大的笺纸上,画出了很漂亮的白玉兰(淡紫色),佐以春日枝桠,和枝头鸣叫的画眉鸟。
画完欣赏了一下,很好。
话说她之前是不是干过类似的事情来者着……思绪一闪,漩涡水户想起了某个遇袭的夜晚。在莫名其妙撞上宇智波前,她是想拿胭脂(很贵但质量貌似一般?)画画,然后去逗表哥的。
现在表哥换表弟了,她歪头想了想,觉得差别也不是很大。
于是换笔后,她没沾墨水,反而去沾了额外化开的胭脂膏,开始在留白处写小字。
大意是如图,是我在水之国哪里哪里看到的景象,你也许见过,也许没见,但我想分享给你什么的。用词简白,但很妥帖,完全看不出是为了配合自己唯一会画的东西硬编的词。
写完这些,在笺纸真正该写字的里侧,她想了想,按照格律,写了一首借景抒情的和歌。
写完拿出私印按了一下。
【弥美都】
弄好后合上,从箱子里拿出另外一把匕首。纯查克拉金属打造,配以花里胡哨的刀锷和刀鞘,鞘口处还镶着金环。
是的,没错,就是她当初拿来惹千手扉间生气用的那把。
现在拿出来,正好帮他回忆一下当初的情绪波动,历久弥新的“愤怒”,可以冲淡时间造成的陌生感。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