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什么痕迹都没有,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可能贺律是因为新鲜感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才和她暖昧纠葛,但是绝对不是“喜欢”。
他自己都绝口不提这两个字。
她摘掉拳套,勉强地开口:“这个可能不太适合我。”贺律正想手把手教她,见她兴致缺缺,也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便慢条斯理地说:“嗯,下次教你别的。”贺晚恬点点头。
在她二十年的人生里,她学到的许多东西都是贺律教她的,比如骑马,比如弹钢琴,比如射击。在大家眼里,她是个有天赋的学生,总能一点就通,刚学就能掌握七七八八。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
她在一些方面杰出,势必在另一些方面弱势。就像打拳击,手上软绵绵地没力气,就是没有力气。总是拼了命努力想要融入贺律的生活中,可她现在对此产生了一些怀疑:
是否真的有意义?
她去淋浴间冲洗,发着呆,思绪从男人优越的眉目调到刚才的画面上。
她赶忙闭上眼,冲掉抹在发梢上的泡沫,把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
外面开始下雨。
洗完澡出来,发现更衣室没人。
关了灯的更衣室昏暗,贺晚恬按了下开关,发现没亮,总电源从外面被关上了,她索性打开手机照明。屏幕界面显示有3个未接电话。
一看才发现拿错了手机,这是贺律的。
来电显示:程。
有人进来。
鞋子踩在瓷砖上的声响,声声沉闷。
太过熟悉。
鼻尖萦绕着洗手液和烟草混合的淡香,到了喉咙口的呼喊被生生咽了回去。
贺律望着她,无奈开口:“……这里是男更衣室,你怎么连这都能搞错?”
贺晚恬如梦初醒:“……”
幸好刚才没人。
黑暗里传来门外男生们嘈杂的声响,混合着拳击搏斗的“砰砰"声。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反倒是贺律的手机再次亮了。
借着屏幕白色的幽光,贺晚恬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她抬着双明亮漆黑的眼,问:“怎么不接?”贺律看她一眼,挂断。
出于剧烈运动或者其他什么的缘故,她胸口还轻微起伏着,热度攀升,黏腻又模糊。
他用指腹擦掉她额上的薄汗,笑她:“你也没怎么出力,怎么这么累?”
贺晚恬穷追不舍:“怎么不接一一你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贺律依旧挂断。
“干嘛不接。"她问。
贺律没接这茬,他退后半步,手搭在门上,语气淡淡:“出去说。”
隔间的门打开了条缝,下一秒又被人从里关上。贺晚恬不仅关上,还顺势把门销扣上。
贺律的眼神沉下来。
在凝重静谧的暗处,他喉结一滚,笑:“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她问。
“乖,别任性。”
贺晚恬定定地望着他,突然觉得没劲,抬手摸到门销说:“算了,走吧。”
他蹙眉:“什么算了?”
贺晚恬说:"算了就是算了,我想回去了。”贺律神情微冷,顺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又把门销放下来了。
他“哦"了声说:“但我不想了。”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面前人炙热的体温。她后撤半步,试图躲开他的手,却一个趣趄,整个人直直地撞上面前人的胸口。
身体与门撞击,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听着很疼,但是贺律未发一言,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
察觉出危险,贺晚恬警惕起来:“小叔,你干什么?”贺律笑笑,没有回答。
好一会儿后,他开口:“不明显吗?”
贺晚恬露出无助茫然的表情。
贺律替她拨开黏在额上凌乱的发,转而微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过来。
就在贺晚恬以为他要吻自己而闭上眼睛时,耳畔一阵酥麻的呼气。
他低笑,微冷呼吸几乎快要触到她的唇,只说了六个字:“就在这里一一”
“就在这里"什么?最后两个字极轻,轻到仿佛能散在空气里消失不见,好像从未存在过。
但是贺晚恬还是听见了。
那么地直白、露骨、毫不避嫌。
让人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
清清楚楚。
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