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看上去完全不感兴趣,实际上恨不得竖起耳朵听。时忘尘也不负她期望地讲了下去:“她长得可漂亮了,明眸善睐、盈盈秋水,而且还十分体贴人。”
“那怎么成了‘以前’的道侣?”
岳怀姜淋着雨大步走进来,俨然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和昨日夜间洛念见到的判若两人。
时忘尘像被戳中了痛楚,赌气别过头,不肯再说下去了。
岳怀姜挑眉,没稀罕理他。她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雨水,一边问:“念念,这次江湖令你也跟着一起吗?”
洛念点点头:“难得有我有把握的任务。”
她还没忘了装个修炼不精的废柴。
岳怀姜点点头,尊重她的意愿,只是道:“有危险别逞强,师姐保护你。”
正往这边走的季清礼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了顿。
洛念实际修为比岳怀姜还要高一层,生死危机时,究竟是谁保护谁还难说。
他握着樱粉色的发带走进亭子,绕到洛念身后,十分熟练地帮她系上。
时忘尘简直没眼看。
出任务没有组大团的,都是小分队或独自出发。他们五个已经默契地组成同盟,人到齐后便准备出发了。
音如掏出一张折纸,灌入灵力后抛向空中,一艘方舟陡然出现。既然踏上去,方舟腾云驾雾,升向空中。
时忘尘没坐过这个,在船舱里跑来跑去,语气激动:“这是啥呀!”
“化象术。”音如瞥他一眼。
“不是,我问这个船,这个船是啥呀!”
“出行工具罢了。”
他俩在那吵吵闹闹,岳怀姜独自一人盘膝坐在船头,进行每日一打坐。
洛念非常识趣地没有打扰她,转身进了舱内。季清礼跟着进来,走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洛念忍俊不禁:“师兄,你要说什么?”
“到了七重门之后,离即墨染远一些。”
他还在芥蒂即墨染曾给她种下海棠印记的事。
洛念都快忘记这件事了,经他这么一提又想起来了。可她还是故意装作没记起来:“他怎么了吗?”
季清礼沉默不语,就这么盯着她。
洛念不甘示弱,也回望他。
他眸子像是阴天,布满乌云,看一眼就知道他不高兴极了。可他开口,说的又是完全违背心意的话:“没怎么。”
洛念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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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门在照月宗的东南部,地势与中部大相径庭。
稻田碧绿,山丘嶙峋。河道交错,有零星几个竹筏悠悠而渡,渔民披着斗篷,站着高歌。
山川纵横,茅舍农家,青天白云。所谓乡土人情,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七重门坐落于峰回路转处。
透过翠绿山竹,薄薄雾气之后,陈旧拱桥前,幽静古朴的门派伫立于此。
即墨染收到照月宗的回信,早早便来到门前等候。
方舟降下,五人一跃落地,方舟又缩成小小的折纸,回到音如手中。
时忘尘凑过去:“这个还有多的吗,能不能送我?”
被音如一掌推开。
即墨染看见他们,眼前一亮。
岳怀姜走在最前边,他却是径直朝着洛念走来:“洛师妹,好久不见。”
不是一个师父,却叫师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洛念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端起标准的假笑:“好久不见,叫我洛念便好。”
即墨染却是自己又挑了个新的称呼:“我比你大些,便称你洛妹妹吧。”
时忘尘嘀咕:“我听着怎么这么牙酸呢。”
岳怀姜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小声附和:“妥妥的修罗场啊,季清礼要气死了吧。”
音如:......
不等洛念拒绝,他已经看向其余人,笑得儒雅温和:“七重门已为各位备好寝房。诸位,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