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帮你一起罚这幅母子言笑的画面温馨和睦,薛满有一种别样的熟悉感,仿佛她参与过百次千次。不,不是仿佛,是薛小姐曾切实地参与其中。
但薛满与薛小姐终归有所不同,她抿唇一笑,并无多余言语。薛皇后仔细打量起她,“本宫瞧着,似乎比半年前胖了些?”薛满脸颊微热,“我最近吃了不少糖果和糕点。”
皇后打趣:"如今失去记忆,连减重的执念一并丢弃,倒也算件好事。“你惯来爱吃甜食,但总嚷嚷着要减重,每次吃个几口便放下,长旭总为此说你。”薛薛满道:“我是该控制食量了,否则过完冬天,脸得再圆上一圈。”薛皇后道:“圆脸好,圆脸有福气。”
裴长旭也道:“不管阿满是圆是扁,我都喜欢至极。”
薛满立即用余光睨他一眼:我怎么能是扁的,哪种情况下我会是扁的?!裴长旭被瞪得通体舒畅,不怕她瞪他,只怕她无视他。侯世子许清桉.......
薛皇后暗中观察他们的互动,悬了半年的心终于归位。阿满平安回来便好,至于恒安“许少卿那边,本宫已准备了一份厚礼,作为这段时间里他照顾你的答谢。”薛满道:“姑母,少爷他--”
薛皇后提醒:“阿满,你是本宫的亲侄女,薛家嫡出的姑娘。”薛满便改口:“姑母,许清桉他收下了吗?”
“为何不收?”薛皇后道:“谢礼丰厚,配得起许少卿的身份。”通常来说,好人做了好事,收下谢礼便是终结。少爷收下皇后娘娘的谢礼,是否意味着他们间的关系也已终结?
可他说瑞清院永远是她的家,他没有收回库房钥匙,他每日下衙后会来薛府求见。护卫并不比瑞清院少。
薛满打住胡思乱想:等会儿见面,直接问他便是,若他敢说一笔勾销......呵呵,薛家的薛皇后没有多谈许清桉,“你回来的时间正好,若再不回来,本宫与长旭便该头疼了。薛满问:“这是何意?”
薛皇后看向裴长旭,后者道:“儿臣还没来得及告诉阿满。”后前往石窟佛前祈福。
他边替皇后倒茶,边向薛满解释:“再有三日便是父皇寿辰,按照惯例,父皇会在两日薛满:然后?
裴长旭道:“父皇命我负责此次祈福安护之事,又念你‘病重’许久,特准你参与此行。”会给你们丢脸。
薛满不想要这种殊荣,"姑母,我如今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参与祈福怕是吴嬷嬷对你的精心调教。
"有些东西能忘,有些东西却刻进了骨子。"薛皇后道:"本宫瞧你方才宫礼规范,不枉"但我失去记忆,万一被人察觉出来?"
“小事一桩,本宫会对外宣称你因病丢失了少许记忆。”"可是......""
面一事,挑拣旭儿的不是。
“没有可是。"薛皇后淡道:“圣上此举并非平白无故,定是有人多嘴多舌,借你久未露裴长旭接道:“朝中派系错综复杂,不少人受过张家恩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张太后与张贵妃安然无恙,九皇子向来得皇上宠爱,张家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
“儿臣明白,往后处事定当加倍小心。”
你我荣,薛家败则你我败,阿满,你可懂其中道理?
“你如此,阿满亦当如此。"薛皇后语气平静,话中意蕴沉重,"身为薛家人,薛家荣则薛满对朝事一无所知,但听他们所言,便知局势波谲云诡。平民百姓尚能为利益争得头破血流,何况是站在权力巅峰的皇家儿女?
“姑母,我懂。”她轻轻点头,“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会努力配合。”出现,陪伴在皇后身边即可。
景帝的祈福之行,具体事务自有礼部操持。薛满作为端王的未婚妻,只需端庄美丽地回顾往年,仅有太子、太子妃能陪同帝后出行祈福。而今太子与九皇子接连遭受挫折,反观端王殿下,在工部时表现突出,查抄张、杨两家时雷厉风行,其品性手段叫旁人心悦诚服。
祈福之事传开后,不少人在私下议论纷纷,许清桉偶然间听到有位同僚感慨:“若端王殿下的婚事再顺利些,人生便是完美无缺。”
他无甚表情地勾起唇角,天下的好事都叫端王占着,旁人不用活了最好。熬到酉时,他利落地收拾好案卷,刚跨出门槛,便迎面对上左少卿常乐。常乐比他年长十岁,在大理寺任职多年,对许清桉这个御封的右少卿不假辞色,未因他的世子身份便高看一眼。
命你今晚彻夜翻查案卷,看看有无遗漏的线索。
他抱着摞至下巴处的一沓案卷,冷淡地道:"这是大人叫我整理出的一些陈年悬案,他许清桉重复:“陈年悬案,彻夜查找线索?”
常乐道:“大人原话如此,我只负责转述,你若不信,大可去前堂向他求证。”说罢,他胳膊一抬一放,将厚重的案卷交给许清桉后离开。许清桉抱着案卷回到桌前,随手打开几本,无一例外,皆是线索寥寥、积年未解的旧案,最远的竟有十五年之久。大理寺卿忽然予他"重任",是认为他才干出众,抑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