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止步,用眼神锐利地检视着她。少女气质孱弱,浑身无害,不像是在撒谎。“你是来参加茗芳会的小姐?”
误到了此地。
薛满点头,举着竹篮子道:"正是,我第一次参加茗芳会,对韩府别院并不熟悉,这才中年男子道:“既如此,我命人带你回去便是。”
他屈指吹了声口哨,不多时便跑来一名仆从,恭敬地道:“这位小姐,请跟小的来。”薛满乖顺地跟着他离开,一路上,她本想跟仆从打探令牌之事,但想到灰衣人的眼神后又偃旗息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作为贵宾,许清桉由韩志杰亲自陪同,两人并未去摘花,而是另寻静处,举棋对弈。棋盘上黑白子交错,势均力敌。
韩志杰边落子,边闲话:“我没想到,许大人竟有兴趣参加茗芳会。"
许清桉道:“这两日手中无事,凑个热闹罢了。”
“许大人在京中可有定亲?”
“暂未。”
“正好,今日茗芳会上的均是衡州贵女,许大人若有中意的,不妨向我母亲透句话。"“尚未立业,何以成家。”
"以恒安侯府之能,许大人又何须立业?”
“那是祖父之能,与我并无干系。”
“恒安侯骁勇善战,威名远扬,你既承袭世子之位,余生已是高枕无忧。”二,韩公子以为如何?
许清桉两指执一枚黑子,更显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鸿鹄若由人牵绳,亦与燕雀无韩志杰轻愣,垂眸喃喃:“话虽如此,可若鸿鹄无能,振翅恐怕也难高飞。”杀白子,胜负已然分明。
一时静默,唯有棋子落盘的轻微脆声。随着棋子交纷,黑子势如破竹,一鼓作气地绞韩志杰自愧不如,“许大人棋艺高超,韩某甘拜下风。”许清桉道:“承让。”
韩志杰欲言又止,“许大人,我有一事想冒昧相问。”
“请说。”
“许大人想自立,可与阿满姑娘有关?”
"这话从何说起?”
说,我曾有相似的经历,结局却不尽如人意。
“我看得出许大人待她不同,而以她的出身,必然入不了侯门。"韩志杰黯道:“不瞒你"自立不当为人,而当为己。"许清桉道:"若不想受制于人,便该厚积薄发,蓄力搏。”
怎么搏?
种,靠人硬灌着养分苟命,舍不得死便只好赖活。
韩志杰失魂落魄:无能如他,连健康的身躯都是奢求,他好似一棵未破土便生霉的韩志杰起身告辞,“许大人,我祝你心想事成,此生无憾。”空带路?"
许清桉任他走远,随后去往相反的方向,随手拦了名婢女道:“我想四处走走,你可有“奴婢有空。”婢女心中暗喜,娇羞地福身,“许大人请随奴婢来。”从草丛里捡起一枚令牌,递到婢女眼前,"这是何物?沿着青石子铺就的蜿蜒小道,许清桉欣赏两旁景致,走走停停。忽然广袖一扬,俯身婢女仔细一瞧,笑道:“回大人,这是我们府上的出入令牌,怕是有哪位护卫无意间落在了此处。”
“你怎知是护卫而不是婢女?”
是奴婢的梨花牌,比护卫的令牌多出一朵梨花。
“两者的令牌有区别。"婢女为表殷勤,从怀中取出一枚相差无几的令牌,"大人瞧,这“果然是这样。"许清桉唇角轻扬,语气平和,“你平日都随身带着它吗?”婢女被迷得七荤八素,顿时知无不言,“是,否则办事不方便。”“若弄丢了该怎么办,可会受到责罚?”
“短时间还能瞒一瞒,久了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不仅会被主人责骂,还要扣薪两月。不过还有个方法,向城东的闻铁匠塞点银子,请他私下再打一枚便好.....令牌,待会由我交给韩夫人便好,省得替你惹来非议。"那你得收好令牌,千万别弄丢了。"许清桉合掌,将手中令牌放入衣襟内,"至于这枚临走前,许清桉食指贴唇,朝她眨眼,“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可好?”小婢女恨不得肝脑涂地:好,当然好,十分好,一万个好!*
对方已退后几步,敛了首,恭敬道:“阿满姑娘好。
薛满随仆走出小径,刚拐回大路,便迎面遇见一名颇为眼熟的青年。不等薛满细思,“你.....”薛满记起来了,“你是韩志杰身边的那名护卫?”“姑娘好记性。"青年道。
干巴巴的对话,谁都说不出名堂,幸而那仆从接道:"戈护卫,你认识这位小姐?"“认识。”戈宏朗道:“阿满姑娘是夫人邀请的贵客。
"
仆从打消疑虑,笑道:“那正好,我还有事,便劳你领姑娘回去吧。”仆从离开后,薛满悬着的心落回原地,终于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懊恼地盯着戈护卫的脑袋-一对方一直低着头,不肯多言语的模样,能打探出东西才有罢了罢了....
余下的时间里,薛满更找不到打探的机会,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是之前她代替凌峰办公的位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