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月下偷欢,定会被牵连其中,阿雪可会后悔?”“我有什么可海的…”
这疯子平素杀伐果决,怎碰上这云雨寻欢之事寡断成这模样……
沈夜雪心痒难挠,顿然仰首,便啄上微冷唇瓣。这一吻落下,二人就再难分离。
心火不受控地蔓延不息,撩得帐内处处涌起春色,铺天盖地,绵延不断地缠绕于气息间。
“我难受…她伸手扯落烟罗裙裳,又迷蒙着去解眼前素白锦袍,边缠绵拥吻,边娇然道着,“你给我…”“求之不得。”
只听耳旁仅落了几字,红绡床幔顺着春意轻缓放落,她随后意绪混沌不堪,陷入了不可泯灭的欲念里。月色微茫,若绸纱般透过流云浅照轩窗。
花影随微风摇曳,斑驳于玄晖中,与帐内拂春之影融洽无间。
已忆不起过了多久,桃夭之效似是缓和了些。沈夜雪只望见夜色葳蕤,红烛燃尽,却不灭心头点燃的无尽欲望。
“阿雪……
宛若清泉的嗓音已尤为喑哑,柔缓地一声声回荡耳畔。她后知后觉,心上涌过一阵羞涩。
“嗯……她良晌回应着,忽觉自己竟能娇媚成这样。只是寻常的一哼,竞带着万分柔媚与羞赧,和她几次三番路过红绡香房时,听得的女子浅哼一般销魂。沉冷语声环萦在耳,掩住了一层贪婪。
她似又被扯入了深渊,听他隐约作问,颈窝再度落下亲昵至极的碎吻:“可好受了些?”
“唔…”她蓦然微睁了眼,秋水杏眸泛起盈盈清泪,不管不顾地咬上其肩骨,令身前清冷吃痛一吟。她无可奈何,随之言着歉意:“对不住,我…”唇畔冷意不减,离声却愉悦不止,几乎疯狂地俯于脖颈与锁骨间低喃:“阿雪留的,我喜欢。”怀内软媚像是极尽隐忍,只不由自主地将他拥得紧,时不时从唇角飘出些轻吟。
他被蛊诱得失了分寸,欲再三掠夺与占据:“真要被阿雪逼疯了”
“别怕,忍不了就不必忍,“迷惘间她听着柔语声声道来,虽是温和,话中之意却令人发颤,“我明早就去将房外值守的人都杀了,好不·……
“唔……“沈夜雪下意识地摇晃着头,本欲言出的抗拒之语被薄唇堵了上。
寒意顺着清雪之息灌入心间,她彻底乱了,顿觉自己被拖入了更深的谷底。
他如获珍宝般将她紧揽在怀,毫不厌倦地一遍又一遍侵占:“今晚无人会知,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可好?”“不……”于空隙间得以回神,沈夜雪浅浅回语,“不要…然而,她也不知自己不要何物……
事已至此,便顺心而为,让自己寻得欢心惬意才是最宜之计。
所谓风花雪月,本就是寻欢之举,何苦与床第之欢过意不去。
想至此处,她猛然翻身,更为主动地喧宾夺主,细细探索起每一寸妙然。
“口拒体诚,阿雪分明是想要的,"离声见势不动,轻笑着任由她摆布,“阿雪也对我有意,藏不住……”可未过多久,他似是忍至了极点,又将这抹明艳反身禁锢,掀起一室旖旎,缠欢于花朝夜月下。此后,她丝毫也忆不清晰,唯记得与这疯子十指缠扣,一度和他疯得不可救药。
最终太为困倦,她便顺其自然地入了梦,心满意足地躺于清怀中沉沉睡去。
以至于翌日梦醒,沈夜雪于被褥间呆愣了好半响,将信将疑地缓缓回放着思绪里留存下的景象。趁身侧清影还未醒来,她欲轻手轻脚地行下软榻,然后逃之夭夭。
可她正动了一霎,便被男子从身后拥住,灼意瞬时涌现。
与先前别无二致,和他仅隔了层单薄寝衣,她心生羞愤,却不明愤在何处。
好似是她所下的决意,也是她诱引在先……沈夜雪沉默少时,终是镇静启唇:“你何时醒的?”“有半个时辰了。"细吻肆无忌惮地落于冰肌上,他低低一笑,诚恳作答。
她不禁羞红了桃面,佯装冷哼了一声,觉他是越发不知羞了:“那你为何还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