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自从阿娆成了心欢后,逐人归和序牧不仅给了她一个新的名字,还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逐人归的亲闺女。序牧冷哼:“这些上京的太医啊,个个心思活络,生怕一点差错丢了官职,只要不出人命,他们宁可拖着,真是枉费了医德!”
心欢却道:“也能理解啦,便是寻常大夫因失误医死了人,还得吃些官司,更何况太医伺候医治的都是皇亲国戚,若是医好了,自然是满门荣耀,若是医死了哪位贵人,丢官都是小事,万一要陪葬那可是一家门楣的大事了!”她话说完,半天不见序牧接话,侧首看去,序牧正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她奇怪:“师兄,你想什么呢?”序牧笑着摇头。
见他似乎兴致不高,心欢歪头一笑,两眼弯成了月牙:“就好比昨日我们在茶馆听到的那位相爷,若是他的心上人被人医死,可就要让人陪葬啦!”
序牧看她笑靥生春,她忘了她曾经就是陆峙为了救心上人的牺牲品,好在,现在她都忘了。
“所以啊,这种人你切记莫要与他有任何牵扯。"序牧又再度强调。
心欢突然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皱起鼻子闻了闻,转头看到一家店铺门口排成了长队,她爱凑热闹,立刻眼睛一亮:“师兄那在做什么,我们去瞧瞧!”序牧却还惦记着方才的话,拉住她的手问道:“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心欢一颗心早飞到了那儿去,一时忘了他刚刚说的什么,只是一个劲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说着反手握住序牧的手拉着他往长队去。
“大娘,你们在这排队做什么呢?"心欢嘴甜笑容美,大娘转头看到她,那笑容晃着眼,只觉得她灿然生光,不禁也笑了起来。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这是我们满京最负盛名的糕点铺,金玉坊,他家的奶酪酥饼可是出了名的,当年相爷都不惜排队一个时辰,只为买一个回去给心上人呢!”序牧一听“相爷"差点没背过气去,拉着心欢的手道:“奶酪酥饼也没甚稀奇的,我们走吧。”
那大娘一听不愿意了:“郎君此话差异,若是不稀奇,咱们相爷那么日理万机的人会来排队?莫说当年,便是如今,他都会隔三差五来买一个。"说着,为了验证她的话,她掉头指了指不远处离去的马车,“看到没有,那就是相爷的马车!才买了走的!”
序牧顿时心慌,连忙去看心欢,心欢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稀奇地眺望那辆豪华的马车,他道:“这种甜腻的东西吃了掉牙,你牙口不好。”
大娘瞪他一眼,还没反驳,谁知心欢转过来仰起脸露出一排雪白细牙磕了两下:“师兄,我牙口好的很!这里既然这么受欢迎,自然有它的原因,定然是很美味,我们尝尝嘛!"她摇着序牧的手撒娇,序牧最受不得这个,正犯难。“就是!而且金玉坊的奶酪酥饼甜而不腻,姑娘放心吃!"大娘乐呵呵地看着心欢。
心欢欢快地点头,更讨人喜欢了。
序牧见那马车拐了弯消失在长街的尽头,暗暗松了口气,此时也只能由着心欢排队,低头看向她,见垂着眼眸似有疑惑的模样,便问道:“在想什么?”心欢抬眼道:“师兄,你说那位相爷手段狠辣为人凶残,那些穷凶极恶之人见到他都胆寒,但.……他会亲自排队来买心上人爱吃的东西,好像不太像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序牧默了默,正色看向她:“你忘了师父叮嘱过的话了?莫管闲事。”
心欢盈盈一笑:“好吧,啊,快到我了,买两块带给崔洵吧。”
序牧觉得满京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拆散不了她和崔洵带她离开满京,不如再给她吃一颗了尘丹?木火
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口,恩泰跳下车架恭敬站在车边,车夫已经搬来了车凳,只听脚步声缓缓而下,陆峙已从他跟前走过,他随步跟上。
看着前方的陆峙,如今恩泰在他跟前都添了几分小心翼翼,当年的陆峙对外人虽冷漠疏离,但总是透着一股矜贵清华之气,平和之时倒也不至于叫人望而生畏,如今的陆峙,大概是建立了刑典司的缘故,浑身上下都散着冷厉的寒意,即便眉眼淡淡,也令人不敢也丝毫的疏忽放松,便是他经过府门,那些请安的门房也憋着一口气。如今的相府死气沉沉,就犹如一座富丽堂皇的冰宫,所有人在这座冰宫里,不敢有一点放纵的情绪,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哭也不敢笑。
只有王清韵迎上来时,会含着一丝清浅的笑意:“执川,你回来了,一起用膳吧。”
陆峙只是道:“你自便。”
王清韵清浅的笑意僵在嘴边,垂眸时却看到他手里拿着油纸包,印着“金玉坊"的红字,她心头被狠狠一刺,追上前道:“那你的伤势如何了?我帮你换药吧?”陆峙冷冷道:“这些事有恩泰做。”
王清韵正被那小小一块奶酪酥饼刺激着,脱口道:“那从前呢?从前这些事也是恩泰做吗?”陆峙蓦地停住了脚,转身时,眼中是层层寒意:“从前有阿娆。”
这两年府里从未有人敢明目张胆提起阿娆,便是陆峙也不会提,以至于王清韵刻意忽略所有细节只认为陆峙早已忘了辛娆,可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