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丽。
她拍了把胳膊打掉蚊子,挤出笑说:“郭大爷,找我啥事呀?”
郭庆旺在下面等她大半天,脚脖子被花蚊子叮了四五个包。见到苏蕊却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小丫头,你在乡里有关系咋不早说呢。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苏蕊感受到赵阿姐的视线,佯装深沉地说:“我说了你能信?”
郭庆旺给身边大队干事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小丫头片子有点东西在身上!
下午苏蕊才找他,乡政府办公室的电话就来寻他。
要他‘公平、公正、公开’地进行农闲工作安排。三村劳力人数、劳动时间、劳动报酬,要‘平等、公开、透明’。
等到他接完电话,部队军官给他一张清退名单。全是这段时间庆男村浑水摸鱼的蠢货!
郭庆旺这下与苏蕊地位互转,他凑过去正要开口。
苏蕊大拇指插在布腰带上提了提,做好防御准备。
“......”郭庆旺:“赵主任的意思,让你——”
苏蕊伸手打住他的话,犀利地说:“赵阿姐有事可以直接跟我吩咐,不需要别人传达。”
赵阿姐在侧边抿唇笑。
郭庆旺咳了一声,眼瞧着答应过后三五成群往家走的妇女们,他心急地说:“是这样的,我把你的意见跟部队说了,他们同意让小坝村的妇女过去干活。”
苏蕊眉毛一挑:“你跟部队商量啦?”
郭庆旺忙说:“不是不是,这也是乡里的意见。”
苏蕊精着呢,当即明白郭庆旺被领导调/教过了。她端起架子说:“不去。”
郭庆旺大吸一口凉气说:“你再说一遍?”
赵阿姐在边上打辅助道:“我们今儿发了长豆角。这些天都要忙着准备冬菜,没时间去干活。”
宋大娘夹着小板凳从旁边路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郭庆旺听的:“忙啊,罐头还没做完,长豆角又来了,真是忙不过来啊。”
陈香兰也说:“今年钱也挣够了,爱基霸咋咋,不干了!”
郭庆旺幽幽地瞅着陈香兰。
陈香兰腼腆地笑了笑:“我没素质。”
郭庆旺:“......”
你还骄傲上了?
她们走后,苏蕊也说道:“干活还不如酸豆角重要,先走啦。”说着她往家里去了。
郭庆旺转头跟赵阿姐说:“你看看你们村的妇女,无法无天!你赶紧把她们组织起来,让她们明天过去报道!”
赵阿姐客客气气地说:“你是领导,我哪能越过你来管啊,你能者多劳,我也走了。”她弯腰拿起小板凳离开了。
郭庆旺每次都拿自己是一把手来压制赵阿姐,这次砸脚了。当晚气吼吼地回到家。
人民公社安排的任务不能不完成,他辗转反侧一宿。
第二天,小坝村的广播里传来郭庆旺的声音。
他说:‘咱们跟部队是军民鱼水情,部队需要咱们出工出力,咱们妇女同志这个时候就要站出来,帮助部队趁早把水泥道路修完。这不也是你们小坝村受益最多吗?’
他又絮絮叨叨地说:‘我积极动员各位广大妇女同胞们,不要再端架子、不要记仇、一心用在建设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
苏蕊手头上有点钱,抠抠搜搜买了二尺小花布,在屋里给自己做小裤头。
广播站的郭庆旺口水说干了,抱着搪瓷缸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没有妇女报名干活。
大家都生气呢。谁要是偷摸报名干活,谁就是小坝村的叛徒。
小坝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叛徒。
苏蕊乐悠悠地缝小裤头,缝完小裤头给长豆角犯面。难得休息,她一天过的很悠闲。
她并不知道乡里领导如何得知郭庆旺的事,还以为是赵阿姐的检举让领导们发现。想着郭庆旺马上会下马,她整个人精神焕发,嘴里哼着小曲儿。
到下午,郭庆旺待不住了。
他领着几位大队干事,驾着毛驴车挨家挨户地请,请妇女同志们去上工。还把庆男村占的干活工具,锄头、铁锹、镐子等等,亲自送到人面前。
来到苏蕊家时,苏蕊见他嘴上起着大燎泡。
苏蕊大惊小怪地说:“你咋还起球了呢?”
郭庆旺勉强挤出笑,刚一咧嘴嘴疼。
他挥挥手,后面的干事递给苏蕊一把崭新的铁锹,郭庆旺明白苏蕊嘴巴不饶人,如今居于下风,干脆把铁锹给了苏蕊以后,带着人就走了。
白瞎苏蕊提着一口气,想要跟他PVP掰头。
郭庆旺满村溜达一圈,耷拉着肩膀回庆男村去了。
在苏蕊旁边冬棉袄缝补丁的苏红佩小声说:“听说乡里批评大队长了,还让他做检查。”
这事能让苏红佩知道,那肯定三村传遍了。这等同于把郭庆旺的脸皮刮下来踩。
苏蕊觉得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