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更贴近海浪,驰行于海面会觉得很爽快,而这船厚重高大,人在船里显得渺小,但当船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兴奋感。江盈知甚至站了起来,目光灼灼,舵盘在她的手上转动,平稳向前,王逢年移到了她身边,目光专注而欣赏。
就这样,平稳地驶过了望海,可在望山崖的时候,突然斜插出来一艘船,船速很快。也做不到。
福船已经露头,那艘船由于顺风,后推力太强,压根无法停止向前,连最基本的抛锚眼瞅着两船就要相撞--
江盈知紧紧提着口气,冒出了点汗,她眉头紧皱,手没放下舵盘,王逢年立即上前,握着舵,往左猛打方向,而后又迅速朝右,福船立马偏移了船头。千钧一发之际,那艘船擦着福船的船头划了出去。
江盈知猛地松了口气。
她的指缝,握着舵把。
她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她完全被王逢年的身体圈着,他的手还盖在她的手上,穿过明明是温热的,却灼烧着她。
在这狭小逼仄的船舱里,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两人却都无暇顾及。两个人都听见了一种声音,是对方的心跳声。
江盈知默默挣脱,她心乱如麻,姜糖早就融化在她的嘴里,可这时那种黏黏糊糊的口感,却似乎返上来,黏住了她的嘴巴,没办法开口。
她顶着热烫的脸,走出了船舱,吹吹海风。
而王逢年,他的手按在舵上,喉结滚动,闭了闭眼。
他的位置。
他伸手拉了拉一旁的绳子,底下悬着的铃铛响了,王明信带人从船舱走上来,接替了王逢年走到了江盈知旁边,递给她一条薄被,“别冻着。”江盈知瞪了他一眼。
但两个人对刚才的意外都闭口不提。
福船的船头有楼梯,爬上去是平稳的台座,坐那能眺望远处的山海。江盈知坐在上面,腿上搭着薄被,王逢年坐在她旁边,两个人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
也是你的?"
直到许久,风吹过来,江盈知摸头发,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没话找话,“这艘船,王逢年松了口气,他说:“是我娘送给我的。
"
这艘船已经五年没有远洋航行过了,年年修复,被他妥善安放。江盈知哦了声,她难得不知道聊什么,手指反复揉捏着软被,她心乱的时候,手上动作多,而且喜欢长久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她没再试图没话找话,两个人维持着一种别扭的氛围。如此便到了摇星浦。
摇星浦其实并不是这片海域,或是这片岛的名字,而是绕着岛蜿蜒盘旋的水渠,又宽又长。
潮涨时,那么水面会变成地上银河,满天星斗倒映其间,风摇星动。这条水渠得名为摇星浦,是因为它有一点很出名,只要每逢晴天的夜晚,繁星出没,江盈知到的时候是中午,光照最盛的时候,摇星浦便变成了摇光浦,河面铺满了光,似浮光跃金。
汛期外地渔船收获的地方,那座岛也叫售港门。
这块渔场得天独厚,除了有摇星浦,两座夹河岛,鱼汛多,而且过了摇星浦,就是鱼盘算着价格。
江盈知对此很满意,就是价格贵得她咂舌,得再赚一两个月的钱,她才能买下这里,她坐在摇星浦一侧的石头上,看着河流,扔下枚石头,光便荡漾,她开始出神。直到有红艳艳的花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被闪了下,往后坐了坐,才看清那是铁海棠的花。
看的姿态。
养得特别好,几乎每一株顶上和侧边都开了花,有精心修剪过,所以整体都保持着好江盈知有点愣,她张了张嘴,“我给你的那盆?”
“你给我的,"王逢年也坐下来,他把铁海棠托在自己的手心。“养它的时候,一直在想你。”
“一直在等它开花。”
“我也在等,
"
很多的钱,甚至有很多的帮手。"
王逢年看着江盈知,他说得很认真,"我所有的家底都给你看过了,我有很多船,也有"但是我的亲人很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靠娶妻生子来填补我的亲缘淡薄。”"我只是很喜欢你,小满。”
王逢年尝试剖析自己的情感,他说:“也很想和你厮守。”他取出一张纸,叠得很整齐,放在江盈知手里。
江盈知结为连理,他王逢年不要孩子,不会干涉她任何,全部财产都可以转到她名下。江盈知心跳得有些快,展开的动作却慢,这是张官契,契很正式,大概内容如果能和大概是江盈知之前说过,她一点都不想生儿育女。
她的脸腾得红了,把契手忙脚乱塞回去,呸了声,“你想得可真美。”王逢年有点笨拙,也有点失落,他低声说:“我是在做梦。”江盈知在这个时刻,不合时宜想起了从渔港出发,环绕各岛屿的航船。多人的笑脸,她那时有被打动。
当时她没坐过,后来她坐过一次,她从渔港坐了全程,最后回到了渔港,她看见了许此时,她也确实心动,有淡淡的,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