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木质硬盒,四个角三面都有血。
她:……我记得你爸体格挺魁梧的。”
“反正他没还手,"路鸣顿了一下,说:“他晕过去之后,正好有保安巡逻,我们俩就一起把他送急诊了。”他把盒子打开,里面是条十分华贵的宝石项链,周围镶着许多钻石。
“半年前他就定了这个,说是结婚二十五周年的礼物,要送给我妈。”
路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没什么逻辑。
两人盯着项链看了一会儿,他看见被弄脏的书包,说:“对不起啊加加,这星期书包就不换回来了,等到时候侯我洗干净了再给你。”
她绞尽脑汁,实在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故作轻松地答道:“本来就该买新的了,没事的。”
看来看去,看见泡面已经发胀了,她问:“还吃吗,我再给你泡一碗。”
路鸣摇头,“把他送急诊之后我就跑了,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我得去看看。”
好多事情还没弄明白,他还想去看看那个私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星期前他还家庭幸福无忧无虑,猛地一下出了这种变故,有点难以承受。
想问祁加宝能不能和自己一起,还在犹豫,她已经收拾好东西,换好鞋,说:“走吧,趁现在还不晚,我陪你一起去。”
看着她一身病号服,路鸣突然想起自己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她到底生的什么病。
还有这间超级豪华的病房,也不是她的风格。上楼之前,路鸣在收费窗口报过她的名字,想偷摸交点住院费,结果被告知账上余额十分充足。她把人往外推:“这个说来话长,先把你的事解决,阿姨知道这事吗?”
路鸣摇头:“我没敢说,我爸保证了不接触私生子的,说那只是个意外,现在又偷偷跑来看……这事比她们家的还要麻烦,祁加宝也跟着摇头,老气横秋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管不住下半身是这样的。"他冷笑。
突然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姬小瓷掀开被子,踩着拖鞋追上他们俩:“不准走。”
他害怕打雷,拽着祁加宝的衣领不让她前进。路鸣:“……你谁?”
窝在被子里听完全部聊天内容,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姬小瓷对路鸣的身份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又是一声炸雷。
姬小瓷实在害怕,忍着会暴露弱点的羞耻,插到两人中间。
路鸣不松手,他就往上一点,攥住祁加宝的手腕,“我陪你们一块,人多热闹。”
“别理他。“她看向路鸣,思考了下措辞,说:“长辈家的孩子,不用管。”
路鸣:“舒阿姨的朋友我去店里的时候也帮忙招待过,不记得谁家的孩子是这么大一个不懂事的beta。”他突然凑过去,觉得姬小瓷有点眼熟,“转学生?”虽然没去上学,班里有人给他发消息,说A班的转学生终于来上课了,还附了照片,特意点明转学生一整天都在打听祁加宝的消息。
三个人并排往外走,齐齐被卡在门框里面。祁加宝……”
她赶人。
姬小瓷振振有词:“班主任让你帮助我尽快适应学校,熟悉各种课程,我刚来,连选课系统都不会用。”怎么样都好,反正他是不会暴露自己怕打雷这件事的。他对雷雨天的恐惧刻入骨髓,一个人的时候会待在小小房间,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以此来掩盖雷声。遇见尤弥尔以后,这种狼狈时刻直线减少,每一次异常天气,她都恰到好处的陪在自己身边,教他怎样平稳地过渡,努力克服。
祁加宝这个家伙就不一样了,在知道这个秘密后,对他大肆嘲笑,然后趁机把他关在储藏室里。“你不帮我,我就去告状。"他恬不知耻。没办法,两人只能带上这个拖油瓶。
被他一搅和,气氛反而没之前那么压抑了。走到急诊病房,路鸣父亲原本待的病床上空空如也,就在三人以为这趟无功而返的时候,一个身形瘦削的omega女性推着轮椅过来,上面坐着个正在输液的小孩,枯黄的头发,跟她一样瘦巴巴的。
“护士,我是七号床路正的家属,他人呢?”“他伤口裂了缝针去了。”
那个omega于是在床边坐下,满面愁容。祁加宝几人连忙躲到一旁,她跟路鸣对视,眼里都是疑问:这就是那个私生子?
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路鸣更是生气:“我和我妈还没死呢,他们倒是先当上家属了。”
他现在心情复杂,觉得他爸和那一大一小实在可恨。路正扶着脑袋蹒跚着回病房的时候,路鸣咬着牙,差点又冲上去打他一顿。
他们碰面后谁都没说话,满面愁容的凑在一起,过了一会儿,路正靠近轮椅,被上面那小孩一巴掌抽在脸上。祁加宝三人这才看清,那小孩的手是残缺的,只有半个手掌。
路鸣扬起来的手缓缓放下,心情逐渐沉重。“怎么办?还看吗。“她问。
“不知道。"他摇头。
又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