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不是时候。
公子的面色虽没什么波动,可若是他的眼神能杀人,他怕是已经死过数回了。
片刻沉默之后,沈砚顶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道:“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把衣裳给她,然后滚出去。”宁沅主动走上前去,接过了明决手中的衣衫,感激地看他一眼。
“谢谢你,不过此间有屏风作挡,可以吃茶稍歇。”“我自己去换就好了。”
她抱着衣衫转过身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险,差点又没把持住。
她偷偷瞥向沈砚,见他仍是那副巍然不动的谪仙模样,暗自羞恼自己方才定是又在他面前丢了人,她步入屏风后,明决刚要迈进来,却被沈砚眼神制止。“还不快滚?”
明决抬眼见烛光在屏风上映出了宁沅刚拐过去的身影,当即了悟。
滚就滚,他最会滚了!
大
待宁沅换了干净衣衫,便随沈砚一行离去。那小姐吓得不轻,在房间内抖个不停,一时说不出什么可疑之人,他们又不好把所有人一同抓了去,便只好把她送回府,待神志清醒些后再行询问。
入夜,宁沅惯常喝了药躺在床上,忽觉得小腹隐隐有些不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扯着她下坠。
她捂着肚子,心想大抵是今日太过热闹,吓到了宝宝。她轻轻抚了许久,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在河边捡到一个被人丢在木盆里的婴儿。那婴儿哇哇哭个不停,她心疼地把它抱在怀里,却发现它皱巴巴的,很是难看,像个小老头。
她蹙了蹙眉,心想,好丑啊。
还好沈砚长得还算不错,她自己的孩子将来定是个漂亮宝宝。
那孩子却似听见了一般,突然止住哭声,猛地滚去了盆里,随着河飘远了。
砸下去时,溅起来的水花沾湿了她的衣裙。宁沅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自己身下湿漉漉的。她下意识伸手摸去。
不似水,仿佛有些粘腻。
她疑惑地伸出手,迎着月光看了个仔细一一竟,竞是血!
望见血的刹那,她霎时清醒,只觉得小腹中绞痛更甚。她躺在枕上,有些无助地想:完了,她该不会是小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