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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谢苡夏时无意的,但隐约中又夹杂着想窥见父亲隐秘内心的想法。
父亲的气场冷然,似乎正因此而发生着变化,尽管他竭力表现出对于提及母亲一事的无所谓,但父女俩之间因为司琦重新变得无话可说。
一路上,只有许司机平稳开车以及时不时擦汗的声音。
汇入车流中,司机比后座的谢总和谢家千金更为着急。
以往,太太也在车上的时候,许师傅从来不会像如今一样严阵以待,紧张到时不时冒汗,全亏了太太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只要太太在场,车内的气氛总是活泼的、富有生气的。
哪怕开错了路口,耽搁了时间,太太也看上去不像是会同他们计较的人。
可谢总不一样。
谢总平常就是分秒必争,时间的每分每秒都在他这样的大人物的计算之内,他决不允许他的行程出现任何的偏差。
而谢总和太太的女儿,大小姐的气场和她的父亲更为相像。
他生怕也是个心高气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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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叔,你最近在吃保健品?”
谢苡夏随手拿起扶手箱上的一瓶维生素。
她还发现了这瓶维生素是进口的,瓶身背后的说明书是以法文标注的,下面贴着中文的翻译。
许师傅随即紧张起来,公用车子上,一般是不能放他们这些底层人的私人用品的。
一紧张,人就容易说胡话:“太太给我买的。”
太太已经离家七年之久了,他说出口又意识到他该为此做出解释:“我之前去医院查,年纪大了,人缺少维生素,我家老太婆就问太太应该买些什么,想请她在海外代购。”
“太太给我买了维生素,知道我们家老太婆腰腿疼痛还买了钙片。”
“但她没收我们代购的手续费,就连这些保健品的钱,也不肯收,说要送给我们的……”
“是我妈?”
“是啊,谢小姐您可能不了解,太太真的是菩萨心肠的人。”
这话,司机本来并不打算说话叨扰后排的谢总和谢小姐,但一旦开口,尤其是谈及昔日的谢太太,他一时之间就变得停不下来。
他恨不得多说几句。
先生和太太离婚是极其不明智的决定,就连他这样的人也能看得清,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和太太一样的人了。
谢总之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他之所以滔滔不绝说这些,冒着得罪谢先生的风险,不外乎是觉得太太离家了,他不希望因此影响了谢小姐和太太之间的母亲情分,可别让青春期的谢小姐记恨上了她的母亲。
谢沉自然听得出这些话的言外之意:“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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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说刻意略过某个话题,将其视之为禁忌,便能避而不谈。
谢沉也不得不承认,就算司琦已经离开了国内整整七年,但记得她的人、与之联系的仍然不在少数。
他没忘,她本就是“人来熟”的性子。她几乎有着天生的和任何人打交道的本领。
这个家,无论是他们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还是最默默无闻的一个司机师傅,都惦记着她。
但他也着实想不到,就连家里的司机都和她有联系,而自己,和司琦自从加上新的联系方式以后的这么些年,聊天的页面依然是一片空白。
而这个女人追自己时则完全不同。
那时候,她会在Q/Q上发将近一整页的消息,哪怕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第二天醒来她仍然能一如既往地发。
他被她吵得心烦。
却也不曾想,那竟然就缘分的最开始,也是她三分钟热度最高涨的时分。
她倒是一走了之。
他冷笑一声。
谢苡夏猝不及防地开口,比起关心,更像是与职工如出一辙的例行询问:“爸爸,那你今晚是回家还是回公司?”
“这阵子忙完了,之后都会回家。”
“我没有督促您的意思,”他们的孩子骨子里始终淡淡的,“不过还是想着签字的事情,免得暑假过去大半,届时大家都忘了。”
谢沉:“回去签。”
全校第一,这大概率是延续了他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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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苡夏并不乐忠于参加这种宴会,以前母亲和父亲没分开的时候,时而会勒令她被迫参加。
她不记得当时了,只记得一个细节,每当自己哭丧着脸,母亲反而连连发笑,说她“哭闹的样子比平常闷声不说话的样子要可爱”。
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哄骗人的办法,总之,吃到美味的小蛋糕,认识了几个不算太讨厌的朋友,谢苡夏当时对于派对也就不那么抵触了。
今天主办方不是别人,而是父亲在江城乃至整个江浙沪区域的比较熟悉的人,晋叔。
人是父亲的发小。
她也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