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心谨慎些,没有坏处。
可发生今日这样的事,许娘子心里实在难受,府上姑娘娘都在,若非三娘子去了,三丫就一个人,全是大人发生这样的事儿能不害怕吗,都是她这个当娘的无用。崔如英看许娘子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她道:“哎呀,又不是多大的事儿,若非赶上三姑娘字也丢了,我都没放在心上。”
虽然是自己故意如此,但崔如英肯定不会和许娘子这样说,说了许娘子大概以为她不该这样做。目的达到了就行了,多说许娘子也担心。
许娘子的个性她了解,本分老实,真受欺负了,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自己都会忍忍,也是这样教养孩子的。就像当初陈娘子欺负人,许娘子都没觉得自己受了啥欺负。
但崔如英不是能吃亏的性子,性子不同,说了也白说。许娘子依旧满目愁容,“今儿也多亏了三娘子,你……”崔如英:“我知道的。”
许娘子:“我是说要你好好读书,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别为小事烦心。我跟你爹都是个没本事的,没读过书,不认识什么大字,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知道读书好,我和你爹不懂的先生能教你。
你年纪虽小,可办事灵透,在家里也能挑大梁,如今有读书的机会,我倒盼着你多读些,多听先生的话。”许娘子依旧觉得吃亏是福,“心思放在读书上,小事莫计较,多读些书,等日后你嫁人生子了,就不会像娘一样了。”
什么都不懂,目光短浅,她和崔大山到如今,已是很不错了,就盼着孩子们能越走越远,别等到时孩子们的孩子遇上这样的事儿,依旧没办法。
崔如英点了点头,不过她不爱听许娘子说这些。其实她觉得做爹娘做到许娘子和崔大山这份上已经不错了,古代没有避孕措施,生与不生并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意。
生下来了,不太偏心,自己的孩子宁可自己不吃也舍不得送走。可是呢家里孩子又多,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懂事儿的受委屈呗。
不过这个崔如英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她自己还更偏向二丫和四郎呢,自己做不到的,哪儿能强求别人。
但说实话,该给的也没少了。崔如英曾听崔大山和许娘子夜里说话,有人想跟许娘子要五郎,也有人想要六丫,许娘子没给过,也没动过这样的心思。许娘子不是头一回做娘,崔如英也不是头一回做女儿,反正各自多担待着点儿。
一家人计较太多反而不好,她明知道许娘子胆小本分,根本不可能给她做主,若是还强求这个,崔如英觉得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何必呢,不如多想想许娘子的好。
崔如英:“不过娘怎么了,娘不喂六丫来侯府做奶娘,不也是为了我们吗。为了赚银子,铺子开业都不能去看,你还一家人总说两家话,这我就不爱听了。”许娘子被女儿逗得一笑,说道:“不爱听娘就不说了,不过,还是得好好读书,听先生的话,知道不?”一句话都念叨八遍了,崔如英点了点头,“这你放心吧,先生和三娘子总说,读书是为了自己,我会用功的。”次日上课,学堂里少了楚玉娴。钱夫人已让人跟黄先生说楚玉娴病了,得花一个月时间调理静养,东西都给收走了。
黄先生年逾五十,哪里会看不出来昨儿发生了什么,有层遮羞布他不会故意戳破,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了好好养病,就开始给楚玉珠崔如英上课,外面清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屋内读书声朗朗,先生和稚童一问一答,一上午悄然而过。
明儿不用上课,昨儿也没上,黄先生留作业的时多留了几张大字。
楚玉珠这回算是扬眉吐气了,留在学堂写作业的时候道:“以往祖父总拿楚玉娴跟我比,把我比得一无是处,这下好了,被禁足了一个月,可算安生了。”昨儿一天楚玉珠都是在正院待的,钱夫人晚上还跟安定侯提起此事,她自是不会像陆云蓁那样总提崔如英,反而大力夸赞楚玉珠,说她长大了,懂事了许多。安定侯很是气愤,子不教父之过,他本就看重子孙后辈,这样教养又如何能光耀门楣。
钱夫人也学着从前云小娘的样子,“爱子之心人人皆有,也许是觉得玉娴年纪小太过娇惯的缘故,只不过妾身想不通,玉珠是她姐姐,为何要如此做。还有玉珠虽然平日里娇蛮任性,可是性子却板正,倒是出乎人意料。”安定侯闻此言心中大震,他盼着兄弟和睦,可不想看见手足相残,“什么年纪小,只是她母亲没教好。”钱氏看他动容又道:“妾身知侯爷盼着兄弟和睦互相帮扶,可孩子们也都大了。世子一日未立,就一日不得安生。真要等到那日兄弟相残那日再做决断,反而是伤了手足之情。”
大房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这野心是谁给的?自然是安定侯给的。
云小娘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大房请安问好日日不落,也都是为了爵位。
安定侯道:“若依律法,该立二房,可二房你也知晓,资质平平,入朝为官多年,且不说当初官职是我四处求人才谋得的,就说现如今做官只是混吃等死,多年连个地方都没挪过,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