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你不信我?”
他居下仰望着她,见她脸上有两分委屈的情绪,便不忍再怪她了,只握一握她垂在裙边的一只手,“随我回江都去吧。“因为没信心,所以不得不征求她的同意,“你看怎么样?”
西屏的手给他包裹在手掌中,也感到一种安全稳妥,这一霎她不可避免地有两分动摇,一颗心像在船上,随着那江面的微澜摇摇荡荡。
可是,或许她早就适应了水上的风浪,安稳在她,是从不曾去打算过的事。但她没急着把手抽出来,任由他握着,任由自己片刻地眷恋着。
时修不闻她回答,以为她是怕,愈发将她紧握,“将来爹娘问起,你只管往我头上推,我娘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尽管平日看着稀里糊涂,可是非分明,只要不是你的过失,她不会怪你。”
西屏听着笑起来,垂下眼温柔地凝望他,半晌憋出一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傻气。”
他见她仍是避而不答,心里瞬间觉得没意思,松开了她的手。
她的手反而追过来,将五指插.进他的五指间,扣紧了,俏皮地挤挤眼睛,“就算要回去,这里的事总该先了结吧,你急什么。再说,你能撇下五妹妹的案子不管了?”时修不由得笑起来,拽着那手将她朝双膝间一带,正要搂抱她,忽然听见外头咳了声。
顺着卧房门上的蜜合色纱帐望出去,原来是红药进来了。西屏忙站开些,将一碗冰乳酪端出去叫红药吃。红药原是进来倒茶吃的,没好意思承受,“还是姨太太吃吧。”“你吃,专给你提来的。"西屏冲她眨巴着眼,一副讨好的样子,走去拉她坐下,“你不要和我客气噻,你一客气,我有事也不好开口求你了。”
红药给她摁在凳子上,疑惑地抬起头,“姨太太有事求我?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了,说求,我可当不起。”西屏在旁边凳子上坐下,咬着下嘴皮睇她两眼,“我和狸奴一一你先不要告诉家里好不好?我怕姐姐姐夫一时受不住。等日后我们回去,会到他们跟前领罪的。”红药只管一味装痴作傻,“您和二爷怎么了?吵架了?我什么也没听见啊。再说主子们的事,也轮不到我去嚼舌根啊。”
西屏红着脸,了然一笑,“红药,你真好。”“姨太太说得人都不好意思了。“红药同样红了脸,低下头吃那碗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