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自己。”“原来您也不信鬼神。”
“没亲眼见过的东西,我不信它有,也不信它没有。”“一向疑神疑鬼的事,都有些蹊跷,我想您家这位五小姐,死得必有些不寻常吧?”
西屏最喜欢他这股聪明,支颐着脸看着他,脸上总不自觉地挂着片明丽的笑容,“是有点不寻常,她是坠井死的,说是不小心,可我们那井口砌得有近两尺高,谁会不小心跌下去?何况井是在外院厨房那边,三更半夜的,她一位娇滴滴的小姐,跑到那头去做什么?”“三更半夜?您怎么晓得她是三更半夜淹死在井里的?”
“是一大早有人在井里打水发现的,何况三叔验过,就是半夜死的。”
时修来了兴致,坐直了身,把那挡住她面容的银缸挪到一边,“还真有些不寻常,几时的事?”“三年前。”
“没叫官府来验尸么?”
“三叔就是衙门的人,他验过了,确凿是淹死的。”时修不说话了,想得出神。西屏把炕桌轻轻敲了敲,低声道:“我看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那红药在隔壁耳房瀹好两碗茶端来,正走到门口,听见这话,感到后脊梁有些发寒,忙满脸骇然地进来,“好好的一位千金小姐,为什么要寻短见?”
西屏不放心地朝窗外望一眼,没人也还是怕给人听见,声音压得低低的,“她因不是太太亲生的,太太待她就不大好,那年太太做主,给她定下了一门亲,男家却不大和她的意思,家里只得几间铺面值点钱。”红药疑惑道:“按说您府上,嫁女应当嫁做官的嗥,再不然,也该找同是做大买卖的人家,这才算是门当户对。”
西屏咧了下嘴,“做官的人家娶妻,要有才有貌的,我们这位五小姐虽有貌,却无才。”
她没好意思直说,其实是五姑娘相貌本就比四姑娘出挑,太太怕五姑娘样样比亲女儿得意,所以从小不叫人教她读书写字,以致她目不识丁。
红药点头叹道:“那也想得通她为什么要寻短见了,这姑娘家的亲事是一辈子的事。可是,这满府里就没人起疑么?″
“就是起疑谁敢说出来?难道要怪太太的不是?就是因为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才觉得她是抱屈而死,才会传言闹鬼墨。”
“怪不得呢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