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面无表情,仿佛两个哑巴,动作却很利索。
焉闻玉情志消沉,也没有胃口进食,只喝了半杯茶水。
然后就被放倒了。
失去意识前,她满腹疑惑,未见她模样便草率地花重金买下,日夜兼程赶路,总不会是为了取她性命?
……
…………
焉闻玉没死,迷i药的剂量较轻,她很快就醒了,身处一个陌生环境。
她撑着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颇为宽敞,摆设简单,但器具质感上佳,想来已经到了哪个大户人家里头。
正忐忑着,房门从外打开,进来一个婆子,并非焉闻玉先前见过那个。
此人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别一根简单的青玉叶簪,衣裙整洁,极为体面。
她双手秉持身前,自报家门:“奴婢丁嬷嬷。”
“给姑娘提个醒,此处是皇城,讲究规矩,切莫哭闹撒泼,”她把焉闻玉从头到脚扫视一遍,道:“会掉脑袋的。”
每个字都能听懂,连贯起来却叫焉闻玉茫然:“什么?”
她被药倒睡了一觉,不是在买主家中么?却听到了‘皇城’字眼。
寻常人家的婆子,也尊不得嬷嬷这个称谓。
丁嬷嬷不多做解释,一招手,六个宫女捧着衣裙首饰鱼贯而入。
“给她沐浴更衣,”她吩咐道:“洗刷干净不得耽搁,若是误了时辰,谁也吃罪不起。”
“是。”宫女们踩着小碎步动作起来,都知道太后娘娘此刻悲痛欲绝,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出错。
焉闻玉被半推半架地送入浴池,香汤沐浴,花瓣堆砌,六个宫女将她围了个圆。
再定睛一看,那叠放的衣裙乃是嫁衣,竟是用金线绣制,璀璨夺目。
便是见识过富贵,也察觉出不对。
“丁嬷嬷,敢问主家是……?”
丁嬷嬷在池畔边盯着,双目如尺,丈量她的寸寸雪腻肌理。
面无表情道:“姑娘几世修来的福分,今晚便与天子陛下喜结连理。”
焉闻玉彻底愣住,天子?哪个天子?
当今皇帝年幼登基,还很年轻,尚未婚配,怎么可能去到民间买一个女子?
身后捧着发丝抹香露的宫女低声解释:“昨日陛下驾崩,国丧未发,姑娘切记小心回话。”
焉闻玉被关在刘家遭逢变故,压根不知此等大事,这会儿满是难以置信。
皇帝英年早逝,而她被太后娘娘派人买下,配做冥婚?!
“怎会如此……”
难怪看了八字就定下,出手就是五百金,匆忙仓促,还要掩人耳目。
这等大事,若叫百官知道,估计有好些说法,还会遭遇阻挠,只怕是太后娘娘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