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打不打扰她可不是由我说了算的。”
提起厉蓝,卢娜突然想起,她的口袋里还装着她的老板给她的纸蝴蝶。
她的老板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它,卢娜觉得,她最好也不要一直收着这玩意,按照厉蓝的观点,这类东西很危险。
她把纸蝴蝶拿出来。
这东西虽然在她的衣袋里揉了半天,却一点也没有皱,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形状,甚至还在风中微微颤动。
卢娜把蝴蝶递给了芙洛拉:
“这个还给你。”
芙洛拉接过纸蝴蝶,看了一眼:
“这不是我给你的那一只……你老板给你的?”
卢娜有点吃惊:
“我不知道这些蝴蝶之间还有差异。”
“差异不大,只有我自己能认出来,”芙洛拉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动手指,让纸蝴蝶在她手上扇动翅膀,“我觉得你还是留着这东西比较好……将来能用得上。”
在卢娜看来,这只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这样的东西,按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但是……
她好奇地问:
“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这是观测命运的道具,”芙洛拉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自制望远镜之类的东西,一旦命运的风刮过,它的翅膀就会颤动。”
卢娜凝视着蝴蝶的翅膀: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风。”
“普通的风吹不动弧叶纸。”芙洛拉说。
她没解释弧叶纸是什么,似乎也没这个必要。制作纸蝴蝶的那种纸张确实特别坚韧又轻薄,和一般的纸张差别很大。
卢娜伸手触了触蝴蝶的翅膀,不慎被弧页纸的边缘划破了指尖,流出一滴血珠。
血珠滴落下来,将蝴蝶一侧的翅膀尖浸染成红色。
芙洛拉凝神观察,好像想要把滴落的血液浸染出来的纹路全部记下来。
卢娜稍微有点不耐烦:
“你在看什么?”
“命运,”芙洛拉说,“当然是命运,命运会用红色写下每个人的结局,关键是要看有没有人能读得懂它。”
又开始了。
芙洛拉总是说这种没有人能够听懂的话,像她这样的人,出门的时候真该配个翻译才对。
卢娜歪了歪头:
“你平常就用这种蝴蝶观测命运?”
“我家里还有更专业一点的设备,你可以看做是……哈勃望远镜。”
哈勃空间望远镜?在她家里?她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卢娜简直不知道应该针对哪一点吐槽才好。
不过她还是说:
“哈勃望远镜和自制望远镜相比,可不止是专业一点。”
“那就是专业很多,”芙洛拉慈爱地揉揉她的头发,“小可爱,你实在没必要这么咬文嚼字,这只是个比方。”
女魅魔亲昵地用手指轻拂卢娜的面颊,好像她们是恋人,或者亲昵的亲属什么的。她指尖的香气萦绕在人鼻端,让人的头脑空白了一瞬。
卢娜稍稍皱起了眉,但并没躲开。
她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被芙洛拉迷住了,她当然不是同性恋,但这个女魅魔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吸引着她,让她不会就这样放弃。
“你着迷的对象不是我。”
“那是什么?”
“是命运。”
又是这种模糊的词……没完没了。
“我追寻命运许多年了,”芙洛拉说,“它是我的老朋友,我追寻了那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它如此钟情。”
“钟情?”
芙洛拉点点头:
“你难道不曾发觉,这些纸蝴蝶的翅膀总在翕动,从来不曾在你身边静止?”
卢娜有点不知所措:
“我原本以为……是风?”
卢娜这话说出口就已经觉得不对,有好几次,她在室内看见蝴蝶的翅膀翕动,那种时候,房间里面可没有风。
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不觉怎样,过后想起,确实感到有些不自然。
谁也不喜欢这种怪事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卢娜反问:
“难道它不是一直在动?”
芙洛拉摇摇头。
“我家里有几百只这样的蝴蝶,”她说,“都是我自己制作的,作为……一种兴趣,这些蝴蝶被按照不同的方位摆放好,但是大部分时间,它们一动也不动,直到……你的老板遇上了你。”
“如果不是你老板已经选定了你,我倒是很想要雇你做我的助手。”
“还是算了。”
芙洛拉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芙洛拉向她眨眨眼睛:
“给我打电话,小可爱。”
卢娜的脸红透了。
长到这么大,还没人叫过她“小可爱”什么的。
这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