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一个死结。
它像一条蹀躞带,挂的却不是兵器玉饰,而是缕缕数不清的铜钱。
每一枚铜钱,都是丛不芜欠下的孽债。
礼晃说她功德有损,大道难成,他没有说错。
她的来时路血流成河,白骨堆积。
那是她一生最不堪回首,不愿面对。
她已经主动解契,礼晃依旧苦苦相逼。
朦胧间,丛不芜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他对过去的百年如避蛇蝎,生怕她死死纠缠。
将她与灵山彻底分割,断了她的所有念头,才是他精心策划,所图所谋。
冷汗与血挂在眼睫,丛不芜什么都看不真切,依稀只能感受到炽热难当的光照,那是除妖禁制又一次涌来。
意识丧失之前,她模糊地想,也许她将长眠于此。
再也不会醒来。
好在……前尘如梦,恩怨两消。
恩是百年之前救命的恩,怨是百年之内怨侣的怨。
她已不欠礼晃一丝一毫,现在,是礼晃欠她一笔血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