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Chapter 19
乔蒋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不知道陆时洺这么在意。
“那、我换掉。"乔衡抬起头，考虑周全问了句：“其他的呢？”
陆时洺盯着前方，脑中被某个画面占据，耳根子冒红，“什么其他的？”
乔衡想了想，说：“我的水杯、钥匙扣、笔记本，都是可妮兔。”
既然如此。
“那我换吧。"陆时洺只有一双拖鞋是布朗熊，准确来说这不是他的拖鞋，是湛屹年前买过来备用的。当时湛屹随口说了一句，布朗熊的生日是八月八日，跟陆时洺同一天，于是这双鞋还没拆封就被陆时洺霸占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布朗熊还有老婆，叫可妮兔。
乔衡喜欢可妮兔。
乔菊还喜欢奶黄包，这是陆时洺这几天跟她一起吃早餐时发现的。
除了奶黄包，乔衡还喜欢什么？
她应该还没吃过粤式早茶，要不找个时间带她去吃一次？不行，这有点太亲密了，不合适。
乔衡看陆时洺不说话，也不动身，温吞问他一句：“还有事吗？”
陆时洺回神，后知后觉刚刚未免想太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陆时洺转身离开。
乔蒋的视线落到他缠着绷带的右手上，想关心一句洗澡注意一点,别碰到伤口，又怕陆时洺烦她，只好闭了嘴。预感到高慧岚随时有可能来找她问真相，得先跟陆时洺统一好口径。
“如果、高阿姨来问我……“乔衡从房门里探出半个脑袋，望着陆时洺挺拔的背影。
陆时洺道：“别说。”
乔衡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撒谎？”
陆时洺脚步略有迟疑，在考虑要不要跟乔衡说实话。他一是不想让高慧岚觉得乔衡欠他的，以后在他面前更唯唯诺诺，二是怕陆巍谦找到那对母子，给点小震慑。所以没必要让家长们知道真相，把本来已经解决了的事情变得更麻烦。至于对乔衡，他其实是不知道怎么措辞说这些，干脆来一句：“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乔衡”
陆时洺今天真的很奇怪。
第二天陆时洺早早就出门了，连早餐都没吃，像是在刻意躲着什么，乔衡下楼时连他的背影都没见着。高慧岚穿着披肩下楼，跟乔衡一起吃早餐，言语中铺垫几句再进入正题，果然是要打探陆时洺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乔低头喝粥，含糊着说不知道，周日陆时洺回家时手上就这样了。高慧岚不疑有他，毕竟乔衡从小到大都不撒谎。吃完早餐，乔衡走到玄关处换鞋，看见陆时洺的拖鞋变成了蓝色的小鳄鱼款，跟他本人桀骜矜贵的气质差很多。还记得之前陆时洺说过她有两幅面孔，现在看来，陆时洺好像也有两幅面孔。
上午的课过得飞快。
中午，乔衡跟王洁菲一起去校外的便利店吃午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王洁菲一边拌面，一边问：“乔衡，你知不知道陆时洺的右手怎么了？”
乔衡选择保密，“不知道。”
王洁菲说：“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下午还有考试呢，希望不要影响他发挥。”
乔衡没搭话，心不在焉地拌面。她上午课间仔细想了一下，猜测陆时洺不愿意告诉高慧岚真相的原因，应该有一部分是不想让高慧岚为此愧疚。
由此得知，陆时洺的两幅面孔，一面是外在的冰冷高傲，一面是内里的善良懂事。
“班长。“乔衡谨慎又掩饰地问：“我有一个朋友问、怎样还别人的恩情？”
王洁菲埋头吃面，抽空看乔衡一眼，随意问道：“你欠谁恩情了？”
乔衡低头躲避她的目光，塞两颗咖喱鱼蛋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是我朋友。”
王洁菲看出来乔麓不对劲，八卦心说来就来，用鞋尖抵住乔蒋的脚，“那你朋友欠谁恩情了？还恩得因人而异。”乔衡不说话，王洁菲冷静分析，稍加思索，识破，“是不是陆时洺？”
天呐！
这都能猜到！
乔蒋心里一咯噔，慌了神，“不是。”
“哦。"王洁菲停下筷子，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我还以为陆时洺为你受了伤，所以你想还他恩情，原来是我想多了。”乔菊噎了下，完全说不出话，有种她什么都没说，但王洁菲什么都知道了的感觉。
“还好不是陆时洺。“王洁菲侃侃而谈：“那少爷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女朋友。”
乔衡”
俩人回到班里，座位上的人差不多坐满了，一部分人在休憩，一部分人在写作业，呼吸声和轻微的鼾声混杂在翻页的声音里，融合成一种岁月静好的松弛氛围。
乔菊在位置上坐下，翻开物理书神游，没几分钟便抽回思绪，暗道怎么能在学习的时候想陆时洺的事，这样不好。临近上课的点，趴着睡觉的人陆续醒来，教室里逐渐发出一些动静。
M4悠哉哉从教室门口走进来，陆时洺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