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斜对襟半袖碎花睡衣和到膝盖下面的睡裤,估计天太热了,就把外面的碎花衣脱掉了,上半身只穿着个小背心。
两条雪白的藕臂露在外面,纤细紧致,饱满的山峰似乎要从那低垂的领口呼之欲出,而背心的下摆向上翻卷了半截,露出了不盈一握的细腰和雪白的肌肤。
她躺在那里,就像一幅美人图,充满了诱惑,考验着男人的本性和理智。
贺之尧只觉得喉间发紧,身体有种奇怪的燥热感仿佛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其实,他以前看到她都没感觉的,现在是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急忙背转过身去。
君子,非礼勿视!
小麦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穿好衣服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灶台的烟囱里炊烟袅袅,锅里还冒着热气,这是贺之尧把饭做好了?
贺之尧正蹲在井口边洗脸呢,她蹦跳地跑过去,“贺之尧,你会做饭了?”
贺之尧低着头不搭理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难不成是嫌弃她起的晚了?
呵,她又不是专业保姆,要按时按点给他做饭,起得晚点还要看他脸色。
小麦也就不再搭理他了,回到灶台前,掀开锅盖,看到里面只有一锅热水,哪儿有饭的踪迹。
就说嘛,他这种娇贵的大少爷怎么会做饭,能把火烧着就不错了。
贺之尧饿不饿小麦懒得管,但她是饿了,便忙活着做饭,窝窝头、玉米面糊糊,还有昨天从老爹那儿拿的咸菜,能凑合一顿饭了。
她做好饭,端回屋子里,却见贺之尧躺在炕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这么热的天,不怕把自己闷死?
这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又发什么病?
不就是早上没给他做饭吃,至于这样?
好像是不至于,难道是有别的事?
小麦觉得还是发扬一下团结友爱的风格,关心他一下:“贺之尧,吃饭了,你咋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贺之尧往紧摁了摁被子,“没有,你去吃你的,不用管我。”
小麦更纳闷了,这受啥打击了?突然变得这么自闭,不会想家了吧?
“你闹啥脾气啊?起来吃饭!”
小麦伸手去拽贺之尧的被子,他就使劲往回拽。
这别扭的行为激发了她的好奇心,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力一拽。
被子被她拽一边去了,贺之尧跟个弹簧似得坐起来,背对着她,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怎么了啊?一个大男人,有啥话不能说出来?”
小麦爬上炕凑到他眼前头一看,惊呆了!
贺之尧那英气的眉毛不见了,光秃秃的,额前的头发也焦黄。
他这是,这是……这肯定是烧火的时候,灶堂里的火喷出来,把眉毛和头发给烧了!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小时候亲身经历过,当时她爹妈的反应就是她此刻的反应。
“啊哈哈哈哈……”
小麦忍不住爆发了一串杠铃般的笑声,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贺之尧恨不得把这野丫头的嘴巴给捂上,冷声喝道:“不准笑!”
“好,好,我不笑。”
小麦努力克制一下,可最终还是破功,笑的肚子都疼了。
贺之尧一脸的铁青之色,长臂一伸,将小麦拽倒在他身边,而后长腿一跨,骑在她腿上,两只大手抓着她的手,摁在身体两侧,凶狠地问:“笑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