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进了韩家院子,见赵双娣正在树底下做针线,韩老四在抽旱烟,韩翠云在井口洗衣服呢,两个哥哥则在编藤框呢。
小麦把两只死鸡直接丢在了赵双娣脚边:“赵双娣,是不是你毒死我家鸡的?”
韩老四不由火了,开口就骂:“你这个兔崽子,欠揍是不是?”
赵双娣一脸的尖酸刻薄,“陈小麦,谁毒死你家鸡了,可别冤枉好人!”
陈小麦也不废话,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直接去鸡窝里抓了两只鸡。
“你给老子放下!”
韩老四急忙上前去拽住小麦,另一只手抬起来就要打。
“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贺之尧抓住了韩老三的手腕。
陈铁柱铁青着脸问:“赵双娣,韩翠云,你们说,是不是你们毒死了小麦家的鸡?”
“红口白牙的,凭啥说我们毒死的鸡。要脸不要?”
韩翠云愤怒地说了一句。
小麦不甘示弱道:“你昨天不就因为看到李卫民和我说话,就一口咬定我勾引他吗?
我合理怀疑你因为这件事怀恨在心,毒死了我家的鸡,你必须得赔我两只鸡,不然我报案!”
赵双娣家俩儿子走过来,气势汹汹的,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陈小麦,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凭啥说我娘和妹妹毒死的?!”
“就是,你自己喂不好死掉了,还想赖上我家,没门!”
小麦抓紧了两只鸡的鸡脖子,“我凭啥?凭我家院子,还有你娘的大脚印呢!
40码的鞋子没错吧,要不,咱去比对比对,看是不是她做的!”
韩翠云虽然能咋呼,但年纪轻,估计没这个胆子做这事。
肯定是赵双娣干的。
“赵双娣,你说你冤枉,敢不敢跟去对比那脚印?”
赵双娣有些心虚,昨天夜里,确实是她去把鸡毒死的,但她是不会承认的:“40码的脚印又怎样,这村里又不光是我穿这么大码的鞋子。”
小麦是农村出身,加上有原主的记忆,对村里这点事门清。
她当下就在院子里转悠。
韩翠云上前去拽着她:“陈小麦,你找啥,这不是你家!”
“赵双娣,我在这家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男人的被窝里呢!”
小麦的话堵得赵双娣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回骂。
“当初你们让我嫁人的时候,可是把我认回来了,还得了三百块嫁妆钱,现在又说这家不是我的了?行,把三百块彩礼钱还给我!”
赵双娣瞬间就哑巴了,当初为了那三百彩礼钱,确实说了好多好听的。
当下一挥手说:“那点彩礼钱,我们早,早就花光了!”
小麦懒得理会她,在墙角找到了半个破碗,里面还有残留的老鼠药和米粒。
“赵双娣,你还不承认是你毒死我家鸡的,这就是证据!”
赵双娣依旧死不承认,“我那是用来药老鼠的!”
“药老鼠的?行啊,老鼠药你放那个位置了,药死的老鼠呢!”
“我……我……”
赵双娣吱吱呜呜说不出个所以来,转头去求助自己男人,这才发现门口围了一堆街坊邻居。
小麦高声道:“好啊,赵双娣,你霸占我爹,抢走我家,撺掇女儿毁了我姻缘,拿我换彩礼钱,现在,又下毒毒死我家的鸡,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公社告你!”
陈铁生和陈铁河听到消息也赶过来了,正好听到妹子的话,两人异口同声喊:“对,告她投毒害命,抓去劳改!”
围观的街坊邻居也不由议论起来。
“这个赵双娣,心忒狠了吧,害得小麦他们兄妹几个家都没了,还不够?”
“就是说,昨天诬赖人家小麦勾引她家女婿,现在又毒死人家的鸡。”
“心肠这么歹毒,也不怕遭报应。”
“小麦够可怜了,男人又出不了大力,赵双娣还这么欺负人。”
赵双娣被大家说的脸都没地方放了,还想狡辩几句,小麦却不给她机会。
“赵双娣,你毒死我家鸡,我拿走你两只鸡,算便宜你了!
你要觉得我冤枉你,你现在就把老鼠药放的位置说出来!
耗子没吃的话,拌了鼠药的米肯定在,耗子吃了的话,死耗子在!”
赵双娣嘴巴张了张,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就没用来药老鼠。
小麦哼了一声:“赵双娣,说不出来是吧?那我就走了!”
赵双娣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韩老四你是个死人吗?没看到你闺女欺负我吗?”
韩老四想教训小麦,可看着虎视眈眈的儿子和女婿,最后烦躁的挥了挥手说:“走走,拿着鸡赶紧走!老子不想看到你!”
小麦拎着两只老母鸡走了,贺之尧和三位哥哥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