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吃了药再进食吧”过后,直接把仙丹塞进了他嘴里,逼他硬吞下去。
他反抗的动作没有多强硬,但也可能是挣扎不动了。否则不会连拽着她、想把她留下来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被她甩开了手。
程鸢大概能想象到他那副咬牙切齿又有心无力的样子,于是走到门边时,不禁停了一下,回首对他说道:“别死撑着了,谁不知道你重伤?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
于是程鸢只能再补上一句:
“我不跑,反正在哪里也是活,跟你在一起也无所谓。”
尽管看不到,但程鸢总觉得在这瞬间,他似乎面如死灰。
心疼当然是并不心疼的。
是他自己要继续去装那个见鬼的右护法,怪得了谁?但不得不说,顶着右护法的神经病人设确实就是好发疯的。
大概是绝望的在原地等了老半天,发现她真的提着大包小袋的东西回来了,他一直仓皇不定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还居然敢开始冲她颐指气使、指挥她做这做那。白天:
“我现在伤这么重,怎么吃饭?你得喂我。”“你又要上哪去?你刚刚才出去过一次!需要关怀的不止是病人的身体,还有他的心灵,陪伴就是最好的治疗。”
“你还是要走?!好好好……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晚上:
“不行?你现在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怎么就不行了?”
“我都还没叫停,你替我担什么心?不就扯到内脏,吐了点血,这算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被他这么胡搅蛮缠,任是程鸢过了几日也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有没有心?!你怎么好意思叫我个瞎子做这做那?!”
结果那人毫不反省,说话依然带着股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我管你是瞎了还是怎么样,本座可是堂堂魔都的右护法,让你做点事……怎么了?”
程鸢也想过到底要不要离家出走吓唬一下他。不过……在把离家出走的计划落实之前,情势还是先一步出现了变化。
那天程鸢没注意,分了下心,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膝盖和手都磕破了。那该死的家伙宁可维护人设,也不过来扶她起来。程鸢跟他枢气,索性也先不起身,先在地毯上趴一会,养养神。
而等那人终于舍得挪动他尊贵的步子,趾高气扬地走过来之后,程鸢本以为迎接她的会是嘲弄奚落,却不想他只是沉着声线对她说道:
“只要你说自己在意的人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我就把恢复视觉的药给你。”
“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