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鸢却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回首,只见她没有焦距的眼睛笑眼弯弯。
“姐姐能不能带我认识认识其他的新娘姐姐?”“……我跟她们也不熟。”
程鸢毫不在意:“那也比我要熟。”
双方僵持了一会,对方还是妥协了。
“………好吧。”
右护法的新娘手办们全都住在两侧的厢房。她们被魔尊抽走了仙骨,但到底是修真者,跟凡人不同,不会立刻死去,而像是活死人一样成为了右护法的鬼新娘。
第一个遇见的新娘姐姐状态算是最好的,还知道去怨、去恨。
其他的新娘姐姐……大多是浑浑噩噩,明明有神智,却像是没有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仿佛只要不去思考,放空大脑,生活就不会那么痛苦。程鸢理解她们,又觉得惋惜。
于是她牵起了不会反抗的新娘姐姐们的小手,把她们一个接着一个从厢房里牵出来,带到了院子里晒太阳。像晒死鱼干躺成一排的时候,她突发奇想:“我们这么多人,不凑起来打一桌真的可惜了。”右护法的鬼新娘们就是这么被程鸢抓起来打牌的。牌这种东西没有现成的,不要紧,可以做。因为除了会甩鞭子的新娘姐姐,其他新娘都很听话,所以程鸢只要把指示交代清晰,虽然慢腾腾的,但她们都会去完成。
做牌没有那么快,但程鸢也不赶时间。
她抽空回去吃了个午饭,期间一如既往的乖巧听话,没有被关雅野发现端倪,然后等人走了转身便溜了出来。又是过了小半个下午一一
“牌是做好了…但你怎么玩?”
程鸢早想好了,她转头抱起一直小鸟依人粘着她的新娘姐姐的手臂,问她:“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报牌?”黑暗中,对方愣了会,才慢慢说了声:“恩,好。”这是她第一次出声。
她的嗓音温柔似水,让程鸢只是不禁去想,假如没有遭到这出横祸,修真界铁定能多出一个远近闻名的温柔知心大姐姐。
…可惜了。
新娘姐姐们的反应都不快,程鸢下午的时间全花在教她们规则上了,是直到第二天才终于打上牌。因为有她布置的任务,第二日新娘姐姐们是各自带上了赌注,才坐上了牌桌。
前两天程鸢还能欺负欺负她们,收了两双鞋垫,一本心法,一个诅咒人偶,外加根鞭子,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赚来的东西就全部输回去了!
她们不但出牌的速度越来越快,连程鸢身后给她报牌的温柔姐姐都……
“不要打这张。”
冷不防听到她说出除了报牌意外的这么一句,程鸢当时也不免愣了一下,但接着是马上转头,笑眯眯地问她:“姐姐玩不玩?你坐我这个位置,正好我休息一下。”“她们欺负我眼瞎,正好姐姐帮我杀杀她们的锐气!”对方也不免愣了下。
但最后是温温柔柔地应了声好。
程鸢觉得自己在她那温柔又空寂的声色里…好像听到了点点笑意。
人越输越多之际难免赌瘾上头。
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程鸢忘记了白天黑夜。而不止是她,突然开荤的新娘姐姐们瘾更加粗,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