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鸢:”
提着红绣球跟他拜堂的时候,程鸢觉得脸被过去的自己啪啪啪打得很痛。
关雅野曾经问过她很多次,她到底要嫁给何人,要与谁结契。
她也回应了很多次“要嫁谁都不可能嫁你”“那人反正不会是你”。
事到如今,程鸢想他恐怕是对此生出了执念。哪怕此时没有一个完整的宾客,即便高堂位上是两颗脑袋,也要跟她拜完这个堂。
他们拜天地。
拜脑袋。
最后对拜。
礼成的那刻,从他心;中长长吁出的那口气,程鸢能感受到他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那就好像什么都值了。
哪怕现在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想到这里,程鸢只是忽然发现以前自己造孽诸多,于是决定不再和他对着干,要顺着他来,便不由轻声问了他一句:
“右护法是代魔尊娶我,那我该不该叫你一声夫君?”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紧紧捏住。
他一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狂野做派。
“叫,当然得叫!”
“你以为魔尊真要娶你?不过是寻了个由头抽你仙骨,只要我才是真心想娶你的,要对你好的,听懂没有?”程鸢乖巧点了点头,用嗲嗲的声音喊了声夫君。他听后愣了下,之后声色忽然变得沙哑。
“再叫一遍。”
于是程鸢再叫了一遍:“夫君。”
她听话照做,他反而还不高兴了,扣住她下巴的手用力到有点疼了。
“让你叫你就叫?要不是我,是别人,你也叫?”程鸢真真一个听话的乖媳妇。
气都不气一下,甚至抬手轻抚他的手背,还温柔安慰:“那当然不,我们可是成了亲的正经夫妻,所以才叫你夫君。要是换了别人,我当然是让他赶紧给我滚的。”“你刚刚瑞喜轿门的那一脚踹到了我的心坎里,在那瞬间,我就认定今生非你不可了。”
程鸢看不见他表情。
只觉得他在这一刻大概是……又哭又笑,心里甜蜜但又想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