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才会这般疑惑,您额娘究竞还得罪了谁?幸好如今已经出了痘,好好养着会没事的。”
只说了一会话胤祚就虚弱得不行,身上又痒又热,他的双手被布紧紧缠住,只能用哭闹宣泄情绪。梨花只好用帕子轻轻给他擦拭身子,以缓解他身上难以忍受的痒意,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小太监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拖着梨花直接离开了。
“梨花姐姐?“胤祚支起身子,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乳母紧紧抱住。
“六阿哥您可不能乱动,您才好一些,不能再伤着身子。”
待德妃急匆匆赶来时,梨花已经被带去了勤政殿,听到这个消息的德妃脸色突变,她在深宫多年,已经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仔细一想,最先发现六阿哥发热的就是梨花,也是她第一个发现大阿哥送来的人偶里藏了东西。“青黛!"德妃攥紧了青黛的手,“你说本宫对梨花如何?”
“主子对下人一向宽容,梨花又是六阿哥身边的二等宫女,经常得主子赏赐,梨花也是个感恩的,一直守在六阿哥身边。”
德妃点头,“你说的对,梨花不会背叛本宫的,也没有理由。”
勤政殿。
康熙整整一天一夜未合眼,眼底青黑,面上的疲惫十分明显,仅仅几个时辰他就杖毙了好几个奴才,搞得整个行宫人心惶惶。
梨花跪在地上,面上没有一丝慌张,她十分清楚万岁爷为何要见她,他们坐的事情败露了,和她猜想的还要早一点。
康熙漆黑的眸子盯着梨花,“你说有人找上你,能帮你报仇?但他们要你将天花痘痂藏到两位阿哥的东西里?”梨花垂下眼眸,轻声道:“万岁爷将奴婢找来,想来是已经抓到了哪人,既如此奴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奴婢额娘早逝,留下了我们姐弟二人,后来阿玛又娶了继母,只是那继母是个蛇蝎心肠,趁着庙会弄丢了我弟弟,后来又把我送进了宫。
只是奴婢从未想过会在宫里遇到失踪四年的弟弟,他已经成了永和宫的一名小太监,奴婢原想着这样也挺好,我们姐弟在宫里也能相依为命。
但是天不遂人愿,七公主出生后,奴婢弟弟就一直为七公主守炉子熬药,七公主薨逝之后,德妃大怒,责罚了包括奴婢弟弟的一干奴才,奴婢弟弟和几个小宫女没熬住,人没了,德妃怕惹麻烦,便报了病逝,连夜将人扔进了乱葬岗,等奴婢找去时,什么都没了。”梨花趴伏在地上,豆大的泪珠落在地上,不一会就浸湿了地板,得知弟弟是被继母卖了之后,她恨不得手刃了他们,可她只是个宫女不得出宫。
康熙的眸中闪着怒火,德妃好大的胆子,敢对宫女太监动用私刑,才让人有可乘之机,甚至牵扯到了他的两个儿子。
“继续!”
梨花擦了擦眼角的泪,眸中闪过一丝快意,“所以那个小太监来找奴婢时,奴婢就同意了,将天花痘痂藏在两个阿哥的东西里,只是大阿哥与奴婢无仇无怨,奴婢并未将东西放在大阿哥那。
六阿哥…奴婢也未让六阿哥碰藏了天花痘痂的东西,或许是那些人放的,奴婢自知毒害皇子是诛九族的重罪,万岁爷可否看在奴婢并未真的害了两位阿哥的份上,只诛奴婢一家?”
康熙险些被茶水呛住,这个奴才可真有意思,报仇竞报出了新花样,想借他的手杀了她阿玛继母一家子。康熙看了一眼梁九功,梁九功立即会意,朝着外面挥了挥手,不一会儿,两个侍卫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太监进来。
梨花认出了是和她接头的小太监,“万岁爷就是他,从出宫开始他就找上了奴婢,六日前他让奴婢去勤政殿外等着,奴婢就是从那拿的天花痘痂。”
听了梨花的花,康熙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这群人这般猖狂,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串通一气,试图毒害他的儿子。
康熙看向梁九功,“可问出了什么?”
梁九功低着脑袋,不敢出声,豆大的汗珠从他鼻尖滑落,他深知此话一出口,康熙必会火冒三丈。砰!
茶盏在他脚边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浸湿了他的靴子,头顶传来康熙怒气冲天的声音,“给朕说!”梁九功麻溜地跪在地上,“他说…他说是受了纳兰大人的指使,将天花痘痂带进行宫。”
纳兰明珠?!
纳兰一党和索额图一党明争暗斗也是康熙默许了的,两个家族互相牵制,康熙不会让一个家族独大,只是没想到这二人如此胆大包天,一个敢毒害皇子,一个敢陷害皇子。
胤初早先就让人将索额图的消息透露给了康熙,只是还没来得及审问,禁军便抓到了那个小太监,顺藤摸瓜又抓到了梨花。
“来人,将纳兰明珠和索额图给朕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