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女眷们跟随太后去行宫的前院领宴,苏安安乖巧的坐在胤禛身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伸手握住苏安安的小手,发现她手心是热的,悬着的心才落地。
早晚温差还是很大的,苏安安坐在殿内,无法披着披风。
“不许饮酒!”胤禛宴会伊始,就让苏培盛撤了她的酒杯,换上了一杯温热的牛乳。
胤祉坐在对面,瞧见胤禛的举动,眼神微微一闪。
康熙与曹寅说着官场话,曹寅领着南边的臣子恭迎康熙的到来。
君臣共饮后,宴会正式开启。
杭州的行宫首次举行大型的宴请,往日南巡,康熙都是在曹寅的别院招待众人,李煦培训的瘦马是主要的表演的人。
升平署的总管提前三月抵达杭州别院,重新排演了宴请的舞蹈和歌曲。
在乐声响起,苏安安一直看着歌舞,一筷子膳食都没动,胤禛担心她不按时用膳,先给她夹菜。
“先用膳,你不说肚子饿了?”胤禛低声提醒苏安安,“这几日都有宴请,你每日都能看见这些表演的。”
“爷,每日都是一样的吗?”苏安安呆愣住了。
“每日都是一样的,”胤禛点头说道,“你大可每日都关注,三日的宴请南边的官员不是一批。”
苏安安听话的用膳,没再关注,低头瞧着面前的膳食,苏安安面前的孕妇的膳食与别人不同,胤禛却没让苏安安动一筷子。
“用我的便是了。”胤禛提醒苏安安。
在宴会上,只有苏安安和裕亲王世子侧福晋是孕妇餐,其余的膳食是一样的。
苏安安落座时,留心观察了一番世子侧福晋,发现她只是喝了牛乳,便未再用膳。
世子善保偶尔夹一些膳食在她盘子里,苏安安瞧着善保与胤禛相同的举动。
“爷,我想吃龙井虾仁。”苏安安发觉胤禛只夹了面前的菜,没夹一筷子龙井虾仁儿。
“御医说了,你不可喝茶。”胤禛理直气壮的说道,“爷是按照顾太医的要求做的。”
二人在嘀嘀咕咕,惹得不少人侧目。
在众人面前,胤禛极少会流露多余的神色。
康熙余光一直关注胤禛,他觉得在苏安安的身侧,胤禛反而更像一个正常的人了。
“李德全,明日让膳房准备一样的膳食,两个孕妇面前不符合规矩的膳食,四人都撤了。”康熙照顾苏安安,才把善保侧福晋也纳入其中。
裕亲王夫妻都开心这个孩子的到来,善保的后院几年未有消息,侧福晋在苏安安之后传了喜讯的,裕亲王夫妻沿路买了不少的东西。
“嗻。”李德全领命道。
直郡王坐在最靠近康熙的位置,听得康熙的命令,只是微微勾起嘴角。
太子在京城监国,却与曹家有消息来往,直郡王抓到了消息,却没冲动直接送到御前,只是让人暗中盯着。
康熙早从龙卫处得了消息,曹寅夫人给众女眷下了请柬,算是帮曹寅拉拢了不少人脉。
康熙不得不承认,枕头风也是极厉害的!
临近子时,苏安安已困得昏昏欲睡了,胤禛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幸亏善保的侧福晋也比苏安安更早困倦。
“老四、善保,明日起,准许你们在酉时过后就离开。”康熙在众人跪安时,吩咐上胤禛和善保。“皇额娘昨日提醒朕,皇家的血脉也是极重要的!”
康熙的话音落下,四人跪在地上谢恩。
苏安安被棋莲与凤竹扶着送去了马车前,胤禛打横抱着她上了马车。
不少官员瞧见胤禛的模样,纷纷算计着该让女眷与苏安安来往。
苏安安的身份低微,从不出府应酬。
外人认为胤禛只领着苏安安一人南巡,不得不出面应酬,回京后,雍贝勒府邸还是福晋和李侧福晋出面应酬。
次日一早,胤禛难得空闲,抱着苏安安躺在床上,他闭着双目,脑海里却想着南边的情况。
康熙领着皇子们赶去钱塘江,路程的时间够短,消息未通知到官员那边。
使得康熙众人瞧见了真实的一面,不少临近大坝住的百姓们,纷纷收拾物品准备去山上的屋子居住。
山下的屋子是他们世代居住的老房子,大多是石砖结构,即便是大坝冲垮了,只有屋顶会有事儿,山上秋收后,下来修整屋顶再回山上。
胤禛后怕了,若没瞧见真相,南边的官场估计更乱,再蔓延几年,南边的官场就插不进手了。
苏安安睁开双眼,侧首仰头,发现胤禛正睡着,她翻身侧趴在床铺上,伸手想捏他的鼻子。
胤禛闭眼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别作怪,顾太医不说不能让你趴在床上吗?”
他牵起了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爷,今日没去外面吗?”苏安安狐疑道。
“暂时不去外面,”胤禛重重的叹息道:“曹家女眷几日没少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