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西到地方才发现是一个工业园区，这片都是新公司，小公司，虞西原以为谢星怀的公司也在这里。
“卖什么啊？”虞西话糙理不糙。
谢星怀边走边说：“花。”
虞西：“那应该是云南那边的吧？”
谢星怀：“母鸡。”
虞西停下脚步，很认真：“谢总，劳烦您下次多上点心，你一问三不知，我真的非常没有安全感。”
谢星怀：“我也没啊，这不是让你来研究吗？”
面对他这种理直气壮，坦白说虞西是有点上火的，但是碍于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虞西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忍了下去。
她微笑：“好的。”
到写字楼大厅，迎面过来一个男生。
他离老远就跟他们挥手打招呼，等碰头，他立马自我介绍：“谢总是吧，您好，我叫周川，是好月圆公司的商务总监。
谢星怀挺高冷地“嗯”一声，头往虞西那边轻轻一歪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商务总监。”
虞西紧跟着介绍：“你好，虞西。”
“你好你好，那我们直接进会议室？”周川说。
虞西：“行。”
虞西抬脚正要走，余光瞥见谢星怀没什么动作，她一顿，扭头看向谢星怀，一个字没脸，但是脸上写着：少爷您又干嘛？
谢星怀还冷着脸，“你们对接，结果告诉我就行。”
虞西眼睛里没了笑意。
谢星怀视若无睹，在大厅找个休息椅玩手机。
周川察觉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干笑了两声。
虞西回神，重整情绪，挂起笑脸：“我们聊就行。”
周川：“好的。”
好月圆公司老板确实是云南人，公司注册址也在云南，这边算是一个分部。
坦白说，这种合作根本没必要线下见面，网上合作群里一发一大堆，商务们线上一聊，合同一发，基本就成了。
虞西现在百分百确定谢星怀就是个草包。
她越想越气，周川介绍的花束类型她都没怎么往耳朵里听。
好在周川有一份很详细的介绍书，虞西翻看介绍书时，周川又打开了公司的投影仪，上面是一份很成熟的ppt策划介绍，这策划一看就不是现做的，虞西推测他们应该跟很多类似谢星怀这种小公司建立了合作。
虞西以前是做大公司的，很多合作都是独家，这种非独家的如今谈起来，很有心里落差。
可偏偏公司不争气，她又没办法，只能心口不一地说：“现在大环境这样，我相信只要你们肯做口碑，产品这块就没问题。我们现在聊聊实际的？”
周川一笑，坐在虞西对面说：“好。”
四十分钟后，虞西和周川从会议室出来，两个人看上去相谈甚欢，行至大厅，虞西扫了一眼，没看到谢星怀，她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跟周川说：“合同这边大概什么时候到？”
周川：“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班前你们邮箱就能收到。”
虞西：“行，合同没问题的话，明天下午签字，后天吧，后天下午我们会安排起直播。”
周川：“非常感谢。”
虞西：“合作愉快。”
周川这会儿也想到谢星怀，“谢总……？”
虞西笑得滴水不漏：“他有点私事要处理，我在这边等他就好。”
周川：“好的。”
话音刚落，虞西身后响起脚步声。
不知为何，虞西就是能一耳听出这是谢星怀的脚步声。
她回头，果不其然看到谢星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周川跟他打招呼，他点点头算回应，三人寒暄两句，周川目送谢星怀和虞西离开。
出了写字楼，虞西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谢星怀问：“谈拢了？”
虞西“嗯”一声。
谢星怀看她一眼，大步往停车点走。
虞西看着他半点没有要等她的意思，什么也没说，只是觉得腹部开始有些涨。
坐上车，虞西目视前方，开始说：“今晚加班，明天尽量多面几个人，直播这块需要外形好的，这种一般都是日结，我手里有几个资源，你有薪资限制吗？”
谢星怀说：“没有。”
“好。”虞西说完，感觉腹部那股气涨到了胸口。
俩人回到公司，虞西推门时扫一眼门头，头都没回地跟谢星怀说：“门头得重新设计一下。”
之前虞西一直没关心他们公司叫什么，今天和周川聊的时候周川提一嘴“我们还是很看中和你们‘谢谢啊’的合作的”，虞西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他们公司名字叫：谢谢啊。
说起来，当初投面试简历的时候，其实招聘信息上也写了“谢谢啊”三个大字，但是她当时完全没把这三个字往公司名称上想，她以为是这家公司谢谢大家向他们投简历呢。
后来出合同时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