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能有些长进。
席间,魏嫣多次给顾窈夹菜,态度不说殷勤,也算得上十分友好。待她要回去时,还问顾窈往后白日里能否来找她玩。
顾窈自然无有不应。
带孩子嘛,一个魏娇也是带,再加一个魏嫣也是带。等人离去了,魏珩将一日未曾亲近的小妻子一把搂进怀里,抚着她轻声道:“听闻大奶奶今日发了通火?”顾窈嘿嘿一笑,也觉自个儿今日十分有魄力,在那么多人面前摆出当家主母的派头,着实过瘾。她谦虚道:“没有,都是我分内的事。”
可不嘛,魏珩娶她时,说好她管事便有钱拿。所以为他做事,她乐意得很。
魏珩刮了下她的鼻子:“肚量这般大,不生阿嫣的气了?”
顾窈想一想,老老实实道:“原本是气的。”毕竞魏嫣对她总那副嘴脸,瞧不起她,又很倨傲。“但是,我不愿意做妾,我想,她就更不愿做妾了。”魏珩静静地看着以己度人的小姑娘,心中愈发满足。身份高低是最不紧要的,他娶了个好姑娘。顾窈见他对此事并不算太生气,微微蹙了蹙眉头,又联想到表哥平日里与魏家人对着干的脾性,眼珠子一转,道:“表哥,你不会早就知晓罢?”
魏珩忍不住勾唇笑,问:“怎么这样问?”顾窈认真分析:“阿嫣是你妹妹啊,你再生气,也不会不管她。而且,大老爷怎么不来找我们?即便是你晓得了拦下来,但哪有那样快?”
魏珩嘴角弧度又深了些,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摇摇怎么这样聪明?”
他确是早就知晓。从那日大老爷归京,不顾他的劝阻执意与禹王来往开始。
潜鳞军掌管京中官员家事秘辛,确保不出大乱,他作为潜鳞军统领,焉能不知魏家的动静。
他放任自流,直至今日才出手,将德妃母子暗窥帝踪呈报上去。因而即便魏嫣入宫了,也见不到德妃其人。只不过,为了让妹妹长教训,这才不曾告知。由顾窈出手帮她,她们才好尽释前嫌。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好得多。
魏珩道:“你在家里,想做甚么便放手去做,万事有我兜底,不怕。”
顾窈听他这话听得高兴,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将将要离开,却被男人紧扣住脑袋,一下子撷住她的唇。轻咬慢吻,他们就在这小小的坐榻之上,如交颈鸳鸯一般亲密。
啧声渐响,两人喘息声也愈沉。
顾窈跪坐着被他搂住,膝盖不可避免地碰到,惊得她一触即离。
她从他细密的吻里挣出来,侧耳去听外头仆人们正收拾院子--此时天色还早。
她道:“表哥,过会儿罢要…
他们方才吃完饭呢。
小姑娘这会儿声音娇软,叫他的每一声都如同撒娇,魏珩喉头滚动两下,手撑着脸侧,淡道:“过会儿?作甚?”他这般装相,猴急的倒仿佛变成了她。
顾窈气得咬牙,伸出手一把抓住,哼声:“你说呢!”是他晨时问她小日子干净了没有,也是他抱着她亲个不停,现下她先提了,他还装什么装呀。
魏珩的视线顺着她白嫩的腕子往下一-纤纤五指弯曲握住,指甲盖儿透着淡粉色,可爱极了。
他眸色更深沉,微微挑眉望向她。
顾窈却微昂着下巴,早说了,她见识过的比他多得多,前些日子,那是她还没习惯。这一下,总要让表哥大开眼界罢。
可再古板的男人于床第之事上也总是放得开的,更何况是面对心爱之人。
魏珩道:“我说?”
他微微躬身凑到她耳边,低声:“手动一动。”顾窈一呆,耳尖被他轻咬一下,一激灵地回了神,见他如此云淡风轻,不服输的劲儿上来:“……动就动!”她手劲大了,魏珩便让她轻些,手劲小了,魏珩便说再重点。
顾窈照着他说的做,臂膀发酸,最后厥嘴松开,嫌弃地看着自个儿沾满的手:“讨厌!”
这声儿中气十足,没有半分娇嗲。
魏珩没过瘾,连平日的暗报都不看了一-旷了这么些日子,总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这一夜,顾窈只觉十分漫长。
初时,表哥还顾念着从前约定的,说快便快,说慢便慢,一次以后,见她闹着不要了便停下,抱着她去沐浴。可在浴桶里又闹开,这一次却是足足大半夜没停下。她被晃得眼前昏沉,近乎睁不开眼,又听他问些“到了么”、“舒不舒服"一类的话,脸侧耳根的粉色就未曾消退下去。她算是知晓了,纵使她见过的猪跑再多,又有什么用,总是抵不过死皮赖脸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