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趁手的东西,随后踹开了门,不由分说的打上去。
惊叫声成了主旋律。
“桑桑,你先出去,我等会给你解释。”
“我有眼睛,我看的见,你还要解释什么?!”
她把那个女人捞起来,原来是她见过的人,那个秘书。
也正是这一天,医院那边传来噩耗,妈妈的病情突然恶化,动手术时又大出血,急需输血,可是医院没有匹配的型号。
沈桑和沈廷军急急忙忙的赶过去时,已经晚了。
生理盐水从身体中不断的涌出,她像一条离开了海水的鱼,将要枯竭。
沈桑抱着妈妈的身体,冰凉凉的,医院的走廊上只听得到她的哭声。
沈廷军上前想要把她扶起来,却被她推开,声嘶力竭的声音,“沈廷军,你还我妈妈啊,你对得起她吗?”
这一刻,沈廷军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言语。
那年夏天下了一整季的雨水,湿黏又阴冷的感觉浸入骨子里,成了她的一部分。
丧事处理完后,沈桑和沈廷军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桑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妈,但是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你爱妈妈吗?”沈桑盯着他,问着一个不能再清楚的答案。
“我一直都爱她,可人有失足,我也想过离婚,但是因为一些利益关系,我和你妈妈还是继续走下去了,桑桑成人的世界很复杂。”
“别为你的出轨找借口了,不管再怎么美化,你的行为都卑劣。”
血脉之间恶语相向永远是最扎心的。
幸福美满的假象被震碎,难怪妈妈为什么一直都不开心。
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听到这件事后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回家。
奶奶回家之后沈廷军带着奶奶去了祠堂,沈桑隔得远远的,听见磕头声中夹杂着奶奶的怒骂。
第二天,那个秘书登堂入室,还带了一个比她小三四岁的女孩。
“姐姐?”
“滚远点,我没有妹妹。”
沈桑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沈廷军说的话,这个秘书跟着他的时间确实够久。
“桑桑,别这么和妹妹说话,我们是一家人,还和从前一样。”
“我也没有爸,你们才是一家人。”说完沈桑走出了那道门。
出了沈家后她没有地方去,在公园的长椅上呆了一夜,偌大的城市霓虹灯闪烁了一夜,她无枝可息。
一个念头升起——她要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城堡。
晨光照亮半边天的时候,林巧出现了把她带回了家。
她没有安全感,喜欢一个人躲在黑暗里,她依赖黑暗,又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在黑暗中沉沦。
沈桑毕业之后的规划是成立一家自工作室,她振作起来,开始筹集资金,向别人推荐自己的作品。
只是她碰了很多壁,原本很多人吹捧夸赞的作品现在被他们嗤之以鼻。
其中有一些是沈廷军想让她知难而退回到沈家,另外一些则是想看原来天之骄女坠落泥潭。
林巧想要帮她,可沈廷军向林父打了招呼,控制了她的资金。
沈桑从象牙塔里出来,挣扎了一年,一事无成。
名气需要金钱捧场,否则灵气只是笑谈。
“今天有个宴会,S市的名流都在,你跟我一起去吧,认识一下也好。”
沈桑看着那张邀请函,早些年她对这种场合只觉得厌烦,一些人上来搭话侃侃而谈,无非是为了获得资源。
可现在身份对调,她早就丢掉了傲气,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场合她应该能适应的很好。
沈桑穿了一件红裙子,裙底开叉,走动时摇曳生姿,细长的黑高跟优雅又神秘,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忽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是好像没人记得,她没有提起的必要了。
沈桑和林巧出示邀请函进去的时候,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了下来。
宴会的主人亲自走出来站在一旁迎接。
沈桑和林巧侧目看去,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周围的声响一瞬之间安静了下来。
沈桑初学雕刻的时候致力于人像的三庭五眼,黄金比例,可他不用遵循这些已然是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
他眉眼深邃像史书,翻开之后沉溺在风雨中,薄唇看上去冷清又冷情。
沈桑不经意间撞了进去,书页翻卷,起了波澜。
他身形挺拔,一身黑色的西装看上去有些孤仞,并不那么好接近。
“闻先生您来是我的荣幸。”宴会的主人走过去一脸谄媚,笑起来皮肤周围的皱着都挤在了一起,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客气了,多谢款待。”
他与之握了握手,言谈之间又有几分内敛。
“那是谁,这么大的排场。”沈桑询问着林巧。
“闻瑾,香港顶级豪门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