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要逃离她。盛锐他们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她循规蹈矩当了十六年的乖乖女,对陌生的一切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求知欲与探索欲。
所以盛锐才会那样吸引她。
艺:【那就去玩一小会。】
沈欣茹咬着手指,犹豫不决地回:“真的可以吗?”容艺笑,只发了一个表情包。
半天才打字回:“茹茹,如果真的想去的话,你可以跟你妈妈说实话,我哥要去云都了,也许很久都要见不到了,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实话实说就好了,不然你妈妈会担心的。”她知道,赵兰确实如沈欣茹所说的那般,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不善于言谈,但她对沈欣茹的爱却是真真切切的。
沈欣茹回了个“好”,然后就说要去写作业了。容艺发了个“去吧"的表情包,切出对话框的时候,时间刚好擦过晚上七点十分。
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拎过书包,一路将书包拎到桌子前。拉开拉链,里面露出几本作业。
她伸手把那几本作业拿出来,一骨碌全扔在桌子上。零零散散的作业瞬间就把桌面盖了个严实。一屁股靠着椅子坐下来,牛仔裙有些紧,绷的她很难受。她索性把腿抬起来,躬着踩在椅子的一边。随便翻开一本作业都是空白的,一字未动,干净的要命,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写。
她拣了本英语作业,抬起手指压住封页,郑重其事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初中的时候,她英语还算可以。那个时候她很喜欢听英文歌,英语学的还算不错。
上了高中以后柳曼秀嫁给了黎淳,她疏于管教,成绩一落千丈。
窗户外面雨声戚戚沥沥,护眼灯光照在纸页上,泛着温馨的光亮。
她打开英语教材书,翻到最后面的单词表,一个一个单词看过去。
这些单词她没有几个是认识的。糊在一起,就像天书一样,她叹了口气,现在的工程量无异于女蜗补天。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学下去。学习是她离开伏海镇的唯一途径。
她按动笔尖,在A4空白纸页上默一个记一个。好在她语感不错,再加上词根记忆,她花了一个小时,就把第一单元的单词记得差不多了。
然后又返回到前面的课文页,她一句一句地看过去,圈画出时态语法和重点句式。
学完课文,她立刻找到对应的习题跟练。
夹在作业本里的答案她都没交上去,她做的很慢,每一道题都做的很生涩。
花了约莫两个小时,才勉强做完一课。
一对答案,发现错了一大半。
她扔掉红笔,单手撑着下额,眼睛朝天花板看,没来由地想叹气。
左眼皮一直在跳,突突的,跳的太阳穴也疼。万事开头难。
没办法。
她揉了揉太阳穴,胃也开始不太舒服了。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多的缘故。
她心心想自己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平时吃的乱七八糟就算了,好不容易加一顿餐,还闹到胃疼。戏谑地笑了笑,她合上做了一课的作业本,起身,踢掉鞋子回到床上。
柔软的被褥瞬间包裹住她,带着浅淡的清香。她闭着眼睛,掀开被子把头埋进去。
明明已经又累又困,但胃却偏偏一直在疼,疼得她没办法入睡。她靠在枕头上,身体躬着,难受的要命。她缩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成很小一只,控制不住地冒冷汗。
难不成这是什么做题的后遗症么?
她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一点力气。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抓着她的五脏六腑,一齐狠狠地往下拽。疼痛感簌簌跳动成熟悉的感觉。
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胃疼……而是……痛经。
容艺咬着牙,冷汗把她的头发都浸湿了,她几乎是用尽力气,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一把掀开被子。她舒了一口气,好在床单没弄脏,不然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还得要洗床单。
然后她一路扶墙,去了卫生间。
褪下裤子,里面是一团深褐色的粘稠血迹。果然。
她这段时间压力很大,内分泌也跟着失调,就连例假也迟了快半个月。
剧烈的疼痛揪着她的内脏,狠狠地往下撕扯。她痛的快直不起腰来。
她垫了几张纸,然后把弄脏的裙子脱下来放进洗手台,原本想就地把它洗干净的,但无奈腹腔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洗衣服了,只得作罢。容艺出了卫生间,宽松的白色短袖刚刚遮过她的臀部,下面露出一双纤长白净的长腿。
她走到桌子前,拿过自己的书包,一口气掀开拉链,她记得自己之前有在书包里放过几片卫生巾的。可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索性把书包翻过来,将里里外外的东西都倒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
上次她明明记得就在书包的夹层里,她放过几片卫生巾的啊。
这时,脑海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