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清算还没被烧掉的物品。床被烧焦了,衣架也没用了,衣服被烧的一件都没剩。就连唯一的桌子和椅子也被烧的黟黑。
如果要继续住下去的话,那么至少要把这里的脏东西都清理了。
再重新买新的。
又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把被烧焦的、没用的东西都扔到垃圾桶里。
好在垃圾桶是没烧焦的,否则这么多的杂物都没地方扔。打开桌子没被烧到的抽屉,里面只有五个硬币完好如初。她抬手把那五个硬币一个一个捡起来,放进口袋。节约点用的话,还可以活五天。
“今天晚上我给你定个宾馆,你先住那里。“黎新言掏出手机就要给宾馆老板打电话。
容艺按住他打电话的手:“别打,这里收拾好,我还能住。”
黎新言环视了一周,眉毛拧的很紧:“容艺,你少他妈逞强,这他妈能住人?”
容艺眨了下眼睫:“你别管我了。”
她不想再欠的更多了。
“我晚上去找沈欣茹凑合一天。”
黎新言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住一天可以,但明天呢?后天呢?你怎么办?容艺,别任性了。”
他很着急,一着急语气就忍不住有点冲。
容艺却有点状况之外。
她情绪淡淡然,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过了约莫一秒钟,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跪着扑到垃圾桶面前,一溜烟儿地把里面的垃圾往外丢。
黎新言对她这一行为感到不解:“容艺,你发什么疯?”容艺没理他,一骨碌往外面丢东西。
各种破的瓶瓶罐罐,撕碎的试卷,用过的餐巾纸,全部往外丢。
她在找一样东西。
去哪里了?她记得自己昨天明明就是丢在这里了啊,怎么找不到了?
她一刻也没停,疯狂地在垃圾桶里翻找。
终于,她的手指停下来。
她找到她想找的东西了,捏起来,握在手心里。手心里,是一团揉皱的纸。
她紧张兮兮地把它摊平。
还好,没坏。
上面"招租"的字眼清晰地显露在眼底。
一一正是昨天晚上被她丢掉的那张篁蕴公馆的招租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