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由也很简单:你全家的命和文物只能保一个,你保哪个?你要能舍前者保后者,那我认输。
达成协议,两方人马迅速开始对陵墓的抢救性发掘,以及破译——壁画、那么多纸册、简牍、石器、青铜器、羊皮纸、不是带字就是带画,让考古人员忍住不破译是不可能的。
纸简泡水严重需要修复,青铜器满是锈迹,想看清字也得先修复,壁画更别提,墓室打开那一刻就上演了从色泽鲜艳栩栩如生到灰飞烟灭的悲剧——幸亏有地铁工作人员拿手机拍了几张照,不然考古人员死得心都有。
相对完好可以立刻进行破译的便是石器,或者说,刻字的石板。
石板上的字迹即便过去六千年仍旧清晰可见,就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那上面的字都不能称之为字,更像画。
一名外表至少一百岁的女士道:“这应该是图画文字,一种介于图画与象形文字之间的过渡文字,非常少见,全世界发现的图画文字加起来都没超过十处。”
其余人看了眼满室的石板,这可一点都不少见。
不过字最多的....众人看了眼这一层墓室最中间的巨大石棺,也是这座墓室唯一一座棺。
石棺上的字才叫真多,密密麻麻,没有任何空白。
不过也只能看,在发现这一层时便有考古人员扑向那座石棺,然后被不知道怎么带了一把木仓进来的风神教代表砰的崩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黄泉九幽落好户了。
虽然风神教前任代表已经被抓走,风神教对自己的代表被抓走没表示任何异议,只是派了个新代表,但谁也不能保证,有人靠近那座石棺时她会不会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木仓。
“这上面写得什么?”
“不知道。”女士道。“我也是第一次在我国见到这种文字。”
图画文字很难破译,但文字从未断绝过传承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去翻历史文献,扣出不同时代的文字,然后进行对比,追溯每个字能找到的最遥远的象形文字模样,然后与图画文字进行比较,准确率能达到九成。
前提是已发现的远古象形文字足够多,这在瀛洲显然不现实。
瀛洲是短生种大洲,不可能像其它大洲一样,发现一份远古文献,不认识,那就去抓一只从远古活下来的长生种进行无障碍朗读。
瀛洲大洲唯一的远古土著长生种就在那座石棺里躺着呢。
因此考古队花了足足一年才破译出一块石板上的文字。
这块石板上的字是最少的,完成那一刻,专家将每个字翻译出来的意思连起来看了一遍,然后沉默了。
“怎么了?翻译错误了吗?”
弟子与同伴们纷纷问。
专家一脸一言难尽:“没有错误,就是内容有点离谱。”
“上面说什么了?”
“上面介绍了风神与太阳女神相遇并分享食物。”专家表情愈发一言难尽。
“很正常的陌生人相遇模式,你怎么这个表情?”
“她俩分享的食物是人。”专家一脸牙疼。“她俩吃了一个人,或者说一部分生吃一部分烤熟的吃了个人,风神还点评说肉质筋道有嚼劲,就是没放血,生吃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很像金锈蚀的味道,但烤熟后就没这种味道了,吃起来更有滋味。”
至少两个人冲了出去。
“呕.....”
白发女士道:“反应那么大做什么?那是远古蛮荒时代,风神终究是人,不是神,你们难道觉得她做为一个凡人,能超脱时代,在所有人都吃人的情况下不吃人?”
专家看了眼白发女士。“你还挺豁达的,但她不是你们的神吗?”不会觉得信仰破灭吗?
白发女士答:“我们视她为风神教的神与我们清楚她的本质上是一个凡人并不冲突,剩下的内容呢,这上面至少五百字,不会就这么一点内容,继续念。”
专家继续念了起来。
“我看到了部落里的石,她已经很老了,老得谁都记不住,更分不清谁是谁——这应该是老年痴呆症,不过远古时代居然有人能活到老年痴呆,也是猛人——我看着她,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母亲长什么样了,现在只是想不起她长什么模样,以后会不会也不记得她了?我告诉拂晓此事,拂晓跟我说,要不试着将记忆写下来,就像她怕记不住部落每年收获了多少粮食,猎到多少猎物,出生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时,便会将这些都刻画在石头上。我觉得是个好办法,便凿了一块石。最初,我生在遥远的东边,大河的下游,太阳落下的土地上,我的母亲生了双生子——风神真的有双生姐妹,我还以为那是神话瞎编的。”
白发女士道:“神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专家委婉道:“风神在神话里给自己添了两位数的养爹,三位数的亲爹。”
有这豪迈的案例在,谁敢信神话里说生了双生子就真的生了一对双生子?
另一名专家赞同道:“是啊,神话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