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裙的趋势。等陛下的手掌抚上她的胸口时,她终于察觉到陛下的用意,立马剧烈地在他身下挣扎起来。
“陛下,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眼中慌张地都涌出了泪水,拼命想要阻止他,然而与陛下比起来她实在显得势单力薄如同蜉蝣撼树,所幸陛下感受到她的挣扎,终于停了下来没有更进一步。
陈定尧回过神时,只见禅真被自己牢牢禁锢在了双臂之间,躺在书案上满眼惊惶、泪水横淌地望着自己,鬓发散乱铺满了整张桌子。
她那样惊慌畏惧的模样昨夜在床榻间都未曾出现过,让他心头一痛。
“莫怕,是朕错了。”
他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从书案上抱起,小心翼翼地揽入自己怀中,安抚地轻拍着她仍在颤抖的后背。
禅真额头抵住他的胸膛,忍不住在他怀中哭红了双眼,声音中仍未褪去恐惧。
“陛下,妾身害怕。”
若是陛下在这里不管不顾地要了她,传出去后肯定会有无数骂名奔向她,唾弃她在青天白日处理公务之所就引诱陛下行周公之事,到时候一个“祸国妖妃”的骂名她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下了。
“不怕呵。”陈定尧轻声哄着她,“朕保证不会有人知晓。”
他知道她在害怕担心什么,前世他亦曾在此处不顾她意愿强幸过她,当时她的反应比现在更要激烈。重来一世,他发誓不会再强迫她,今日却是他没压抑住失了控,是他对不起她。
强烈的自责和歉疚灌满了他的心脏,也让他手下的动作越发温柔,想要做些弥补。
禅真在他不停的安抚中终于停止了颤抖,抬起头时眼中仍是通红,“陛下是怎么了,突然这般吓了妾身好大一跳?”
陈定尧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重新换上了她喜爱的温柔笑容:“无事,只是想起一些前尘往事罢了。”
能让陛下如此失态,想必那前尘往事对陛下而言并不算美好的回忆。
她轻轻踮起脚在他坚毅的下巴上亲了一下,“陛下,若是些不好的往事,不如就忘了吧。”
她不想再见到那样失态的陛下。
陈定尧怅然地伸手抚过被她轻吻过的地方,顺应地点了点头:“好,朕都听你的。”
今世禅真先一步成为了他的人,至今仍未有机会同云沂见面,前世那些事情也不可能再次发生。从始至终从头到尾,禅真只会属于他一个人,他绝不容许再有另一个人染指。
禅真见他神色间恢复到了之前的从容才放下心来,笑着转移话题。
“陛下方才与晋王殿下聊了什么事?说起来妾身还未见过晋王殿下,不知道殿下长的什么模样?”她没有注意到陛下微微僵硬的身体,“妾身听闻所有皇子中,唯独晋王殿下与陛下长相最为相似。”
她有些好奇,毕竟陛下曾经最为看重晋王殿下,甚至曾经想过要让晋王殿下代驾南巡一事在宫中并非秘密,她多多少少也听闻了一些。
“无非一些前朝政事。”陛下的声音平稳与之前无异,一只手温和地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到了耳后,“至于云沂,朕的确曾经最为看重他,不过,以后可不一定。”
禅真满眼疑惑:“为什么呀?”
她想着晋王殿下能叫陛下看重,在所有皇子中能力必定是十分出众的,而且他的生母又是同列四妃其一的淑妃娘娘,陛下若是有心立晋王殿下为储君也并不出奇。
陈定尧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小腹:“因为朕有了更加期待的皇子。”
他不否认自己的偏心,只是因为爱她,就想要将最重要最珍贵的一切都送到与她共同诞下的孩子面前。
听了这番话,禅真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更是陷入深深的惶恐之中。
“陛下,妾身……”她不知该说什么,陛下明明已经有了长成并且能力出众的皇子,却就这样放弃了。“陛下,妾身能得您的宠爱已是大幸,万万不敢再做他想。”
“朕知晓,你向来容易满足。”陈定尧微微一笑,也不再提起先前之事。
前世他与禅真在一起三年才有了元昭,他虽然想再次见到那个孩子,可是也并不着急。
只要禅真在他身边,元昭总有一天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