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入手。
郭开没想到此事居然还牵涉到后宫,点头哈腰应下后又有些为难地问:“那贵妃娘娘那儿,还需要查探吗?”陈定尧略想了想,到底还是放心不过,于是道:“将贵妃宫中的人再检查一遍,看其中是否有人与别处勾结联系。”
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证会不出一丝差错,而这差错若是落到禅真身上,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都会叫他承受不起。“奴才遵命。“郭开低下头,心心中明白了看来大理寺卿前来禀告的事情是牵涉到了贵妃娘娘,才叫陛下心情不虞,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撞到了枪口上。禅真在后面无事可做,便重新将书桌收拾好练起字来,方写完两页纸,就见陛下回来了,只是脸色比之前出去时要冷上一些。
她放下笔,有些担心心地迎上去,“陛下怎么了?可是前朝出了什么要紧事?”
见她满脸担忧,陈定尧略缓了缓脸色,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并非什么大事,朕会处理好,禅真不必担心。”说完,便揽着她坐下。
在查清楚真相前,他并不愿意将此事告诉她,她情绪一向敏感,虽宋铭对她着实不算是一位好父亲,可到底他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知晓宋铭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了伤天害理之举,她心中定会十分自责难过。
“朕瞧瞧,你练了几页纸。”
禅真对前朝之事并不如何了解,听他这般说便信以为真放下心来,她在政事上并不能给陛下提供任何帮助,只愿他心情能够好上一些,便将自己写好的纸张献宝般呈给他看。
“陛下认为妾身这张写得如何?妾身自以为比先前进步了一此。”
之前陛下帮她手把手矫正姿势,带着练过一遍后,她自己再写就觉得顺畅了许多,一幅字下来也自我感觉颇有长进,可惜她于书画一道实在不甚精通,只能再向陛下寻求意见。
陈定尧接过她写完的纸张,认真从头到尾端详了一遍,点点头道:“禅真果然聪慧一点就通,这页字进步很大。”
禅真甚少在书画上得到如此肯定与赞扬,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陛下莫不是在敷衍妾身,妾身果真是进步很大么?”
陈定尧含笑地将她拥入怀中,从旁边找出她之前写过的另一页纸,放在一起并排比较给她看:“禅真看,这张新写完的字是不是端正了许多,落笔也更有力度。”两张相差不大的字放在一起,禅真看来看去是没大瞧出什么区别的,但是陛下在她这里一向有威严,他既然这么认真地给她看,她便也信了。
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多谢陛下亲手相教,妾身会更加努力练习。”
做为贵妃,写的一手好字也是十分有必要的,经她过手的账册可不能因为字迹让别人看了笑话。陈定尧如今觉得禅真对读书写字入迷也挺好,注意力集中在这个上面就不会再多受到外界其他事的影响,趁这段功夫,他也可以放心着手去解决好宋家的事。之前他已有计划将禅真从越州宋家脱离出来,转认宋戈为义兄,并入京城宋家族谱。如今越州宋家出了这回事也还好,若是此事解决的妥当,不仅能为禅真与家中做个决断,反倒是给了他机会为禅真的皇后之路做好铺垫。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前一天刚接见完大理寺卿,第二天贵妃生父仗势作恶的消息便飞速传遍了整个宫廷和朝野,与此同时无数针对贵妃的骂声如潮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