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暖丫头说的对,他们这就是报应未到,就让他们嘚瑟一阵儿吧!”
宁安城中。
直到夜色降临,赵秋花才被人从一个小门里抬进了曹府。
曹老爷今日新得了一位美妾,本来心情应该是极好的。
只是他听了属下的禀报后,原本略带笑意的脸上瞬间染上了冰霜。
“你确定那丫头把方子卖给了崇文书院?”
“老爷,小的确定!”一个瘦小的男人弯着腰,哭丧着脸。
“今儿天还没黑,就有消息传出来,书院山长亲自签的契约,且那制冰方子除了那丫头,只有王家才能用。”
“都是属下的疏忽,没想到这城里还有人出手救一个乡下丫头,求老爷饶命!”
曹老爷斜了他一眼:“乡下丫头?哼,不管以前她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现在攀上了王家,我们暂时就别去招惹了。”
从赵知暖的凉皮儿火爆的第一天起,就被曹老爷盯上了。
曹老爷本来也是摆摊卖吃食的,后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他对城中卖得好的吃食特别警惕,会想方设法从中作梗,将潜在的竞争对手遏制在萌芽状态。
只是现在赵知暖与王家搭上了关系,就不是那么好触碰的了。
“这事儿就先揭过,让人别盯着了,等过一阵子再看吧!”
赵知暖不关心赵秋花嫁给什么人,是为人妻还是为人妾,也不知道自己的危机暂时解除,她只关心明日去牙行能不能遇上合适的铺子。
一大早做好了吃食,到市场将摊子支上,赵知暖便往鹧鸪巷去了。
孙记牙行在巷子口,赵知暖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见出门的顾客眼中都带着笑意,这才走了进去。
一进门,柜台里的小伙计便热情招呼:“欢迎光临本行,姑娘有何需求?”
“我想在城南寻一处合适的铺面,不知有合适的么?”
“有,姑娘请坐着稍等。”小伙计麻利地给赵知暖倒了一杯茶,“小的这就去喊人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一位长相平平,身形高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在下姓孙,姑娘可是要在城南寻铺子?”
他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在桌上:“这是城南所有在租在售的铺子,不知姑娘是想做什么?是想租还是想买?对铺子有何要求?”
“孙哥,我想买一间铺子,开一间食肆。”赵知暖笑眯眯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面积不用太大,不过要有后院,能有屋子当库房和居住,院子中有水井...”
孙哥脸上虽然挂着职业微笑,可一开始心中却是有些失望的。
一个小丫头片子独自一人来看铺子,而且开口就要买而不是租,这不胡闹么?
但看她将要求讲得那么细致,他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姑娘。
等赵知暖说完要求,孙哥还是谨慎地开口:“在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孙哥尽管说。”
“买铺子不是一件小事,在下想提醒姑娘,最好与家中长辈商议再做决定!”
赵知暖点点头:“我明白孙哥的意思,这事儿我自己能做主。因为家中爹娘已经过世,也没有别的长辈了,只剩我和年幼的弟妹。”
孙哥听了一惊,不动声色打量着赵知暖,眼中露出钦佩之色:“姑娘小小年纪就担起养家之责,在下佩服!”
他思索了片刻,翻开厚册子,找了几页后道:“姑娘请看,这三处铺子都是最符合姑娘要求的。”
“只是因为所处的街路不同,价钱也有所不同。”
“姑娘若是觉得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和房东讲讲价。”
赵知暖看了看这三处店铺的价格,意识到自己草率了。
自古至今,不动产的价格都是昂贵的。
五百两银子在房价面前也只是将将够用。
这三处店铺的面积都差不多,都是一百五六十平的大小,后面带小院子。
价格却差别巨大,便宜的需一百八十两,最贵的那间竟要五百二十两。
“这容华街和柳湖巷的铺面价格差那么多嘛?”赵知暖看着三间铺子的地址问道。
“这是当然。”孙哥耐心解释,“姑娘一会儿随我去看看这两处便知,容华街是城南最繁华客流量最大的街道,若是能在这里开铺子,那生意不愁不好!”
“而这柳湖巷,则是城边一条普通的巷子,除了住在那里的,几乎没什么人去,生意难做啊!因为这个,这铺子的东家已经将价格降得很低了。”
赵知暖点点头,就算是一条街上,街头和街尾铺子的卖价都有可能差许多呢。
她又随意翻了翻册子,目光突然被一条店铺信息吸引了。
“这间铺子也是在容华街上,地方更大,可是只要..二百两?”
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儿?
孙哥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