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公子,今日都是他救了我和知云。”又将今日的事情大致说了。
看到谢公子第一眼,长平微微皱了皱眉,不着痕迹上下打量起来。
听完赵知暖的叙述后,压下心中的疑惑对谢公子作揖:“多谢谢公子出手救了我姐姐和妹妹!”
谢公子点点头,声音沉沉:“不必客气,天色不早,现在也进了村子,我就送到这里了。”
“可是,谢公子如何回县城?”赵知暖跳下骡车有些犯愁。
现在没有公共交通,家中也没有多余的骡马,想让谢公子在家住更是不太方便。
“赵姑娘不必担心,这点路程对我来说不在话下。”谢公子安抚道,他看了一眼长平,“姑娘还是早些歇息,明日就去找山长吧,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便与几人告辞。
赵知暖看着谢公子远去的背影感慨:“真是遇到好人了!”
长平也看着远去的谢公子,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夜。
天才亮,赵知暖便背回来一背篓新鲜菌子,驾着骡车往县城去了。
今日还是劳烦孙雨母女去摆摊,她则往儒林巷去。
崇文书院门口静悄悄的,门前的玉兰树已经郁郁葱葱。
赵知暖轻轻叩响了院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原来是赵姑娘!”门童看到是赵知暖很是兴奋,“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通传。”
侍从阿砚不过一会儿便快步走了过来。
“我家先生念叨姑娘许久了,说你有一阵子不来了,甚是想念啊。”
嗯,想念我采的菌子。
赵知暖暗自吐槽,可面上却堆满了歉意。
“最近家中事情有些多,没有得空去上山采菌子。这不,事情了了我便来了。”
她转了个身,展示满满一背篓的菌子:“这都是今早才捡的,大多数是先生最爱的鸡枞,还有些松针菇和杂菌。”
阿砚大喜,给了银钱后道:“今日我家先生正好在院中,刚才听说姑娘前来,特意让我请姑娘进去坐坐。”
赵知暖心中一乐,这可是正中她下怀!
跟着阿砚进了书院,走过书声琅琅的一座座屋子,来到后院。
只见山长正坐在葡萄藤下的摇椅上一边扇扇子一边奋笔疾书。
见赵知暖来了,山长放下手中的笔笑呵呵地迎了上来:“丫头终于来了,可让老夫盼了许久啊!”
赵知暖:...
山长,你这么热情我有点害怕!
“先生,我有一阵子没来,所以今日特意多捡了些菌子。”赵知暖福了福身笑道。
“您可以留些菌子放在通风阴凉处风干,以后若是想吃变有现成的了。”
山长有些尴尬:“不瞒丫头,你每次送来的菌子都不够吃的,哪里还能有剩下的?”
菌子下锅一炒就缩水严重,一个背篓的量做熟了确实吃不了几顿。
而且看山长这架势,怕不是一日三餐都得吃。
赵知暖窒了窒,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山长看了看她背篓里的菌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阿砚,将这里面的杂菌挑出来,就先依赵丫头所说,拿去晾晒起来,留着慢慢吃。”
等阿砚背着背篓走后,山长烦躁地拿起扇子使劲儿扇风。
赵知暖暗自好笑,小心试探:“先生,您很怕热么?”
山长看了她一眼,花白的眉毛挑了挑:“那是当然,眼看着就要到盛夏时节,老夫真是愁啊。”
“丫头,也不知你还在不在南市场卖菌子,有没有见过一个摊子,售卖什么凉皮儿、凉粉儿,还有冰薄荷茶的。”
“这些吃食光是听着名字就觉得浑身凉爽啊!”
“可是每次等老夫得空去的时候,人家早就收摊了,一问才知道人家一般辰时才过就走了。”
山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最近书院里刚刚结束了一次考试,大家都忙着批改学生们的试卷。”
“别说老夫和各位夫子们了,整个书院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人有空一大早去摊子上?”
“只希望等忙完了这阵子,老夫能赶上新鲜凉快的!”
赵知暖抿唇笑了笑:“先生不必等以后,先生不知,那些凉皮儿、凉粉和冰饮就是我卖的。”
“今日来见先生,也是想和先生谈一桩关于制冰的生意。”
山长听了一愣:“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这哪里是什么制冰方子,简直就是烫手山芋,她得赶快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