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高。
献捂住心口,太扎心了。
拂晓道:“做大人很累,汝来淇阳这些春秋虽然长得很慢,但能看出,汝每个春秋都有变化,天长日久,汝终会长大。既如此,在此之前,为何不快乐的做幼崽呢?汝以后要做大人的时间必定更长,说不定来日做了大人,汝会很想念如今做幼崽的轻松。”
献无法理解拂晓的话。“吾已活过六十九个春秋,吾想早日长大。”
“那就多进食,吃得多,长得高长得快。”虽然再快也不可能比乌龟快。
献:“....”
她很努力进食了,但她就是长得慢,比乌龟还慢,她能有什么办法?
“为何是否是大人,还要看身高?只看活过的春秋不行吗?”
“那太灵活,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拂晓想了想,回答:“若不看身高,可能会有幼崽被当做大人,被要求像大人一样,那会让幼崽死得更多更快。”
“看身高就不会有幼崽被当做大人吗?活过多少春秋这种事,若非汝刻意记载,完全是当事人一张口的事。”
“也会,但身高与大人一样的幼崽,很少,身强体壮,要活下来也容易。”拂晓叹道。“若没有第三种选择,而唯二的两个选择都会带来牺牲,那就做牺牲最少的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
献找茬的问:“那被牺牲的人不愿牺牲呢?”
拂晓想了想,回答:“那被牺牲的人有两个选择,一是想办法走出第三条,不用牺牲的路。”
“二呢?”
“拉更多的人下水,不要去考虑对方是好是坏,是长是少,将之尽数变成被牺牲者,死得越多,便可倒逼越多人帮自己寻找第三条路。”拂晓道。“虽然第二种不太符合传统,但没人能要求不愿牺牲却要被牺牲的人遵守传统。”
献愣了下,旋即问:“若是拂晓会选哪条路?”
拂晓道:“吾不会面对这种选择。”
“为何?”
“吾愿意为吾想要的结果牺牲。”
“若结果不是汝想要的呢?”
拂晓不假思索回答:“谁让吾牺牲,吾杀谁。”
献道:“汝这不就是第二种吗?”
拂晓摇头。“吾杀的是想让吾去死的人,并非随便谁都杀。”
“但有人牺牲,必定会有人受益,区别是多与少,看似不相干的人真的不相干吗?”
这个问题....拂晓陷入沉思,好半晌才回答:“吾未曾见过这样的事,无法回答汝。”
在这个时代,不论哪个部落都会尽最大努力让每个人活下去,若是有牺牲,必定是因为人力有穷尽,而对此,被牺牲者们也往往能接受,清楚自己的牺牲不是别人希望自己牺牲,而是所有人败给了自然。
拂晓摸了摸献的脑袋。“汝会活很久,会见很多的人和事,若好奇,来日见到,可以观察了解这个问题。”
献哦了声,又问:“那若是被牺牲的是弱者,不像汝一样有谁牺牲汝便杀汝的能为,又会如何?”
拂晓沉默片刻,问:“汝是想说食物不够时,吃老人与婴的事?”
献想了想,点头。“虽然老人自己赞成吃自己,但他们内心并不想被吃饭想活,而婴,他们不能表决部落里的事。”
拂晓道:“该吃的还是会被吃,但吾不喜欢,所以吾才努力延长食物保存时间,增加食物总量。”
“那若就是遇到呢?”
“尽力而为,争取不牺牲谁,若尽力而为也做不到,吾会吃下肉汤。”
“但这是汝的心,不是老人与幼崽的心。”
拂晓叹道:“只有生者的痛苦才有声音才能被人看到,死者的痛苦乃至死亡是无声的,生者看不到也听不到,几个人会在意看不到听不到的痛苦?”
献道:“真残酷。”
拂晓赞同点头。
成年猎仪的时间是三天——时间再久一点,第一次单独狩猎的年轻人很容易跑远,真发生什么意外,大人想救都来不及。
大人们一边趁着秋收还没到开凿灌溉用的田渠一边等年轻人回来。
因为限制了范围,年轻人跑得都不远,至少九成的人相继带着猎物平安归来,没归来的一成....回头找找,说不定能在野外或野兽肚子里找到点残骸。
带着一群幼崽给大人们送食水的献留意到当初从南方带回来的半大幼崽直到第三日也没回来。
“她猎什么去了?”献很疑惑。
激女河流域啥都不多,就麋多,大部分人选择的猎物也是麋,肉多还不会被人笑,而猎一头麋,真不需要这么久。
拂晓皱眉。“她莫不是盯上了什么猛兽?”
成年猎仪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种情况。
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享受别人崇拜的眼神,在成年猎仪时去寻找猛兽,欲以猛兽做为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