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道:“百里少爷?这么巧,食堂的饭菜怎么样,合不合您胃口?”
张总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的,虽然他已经提前交代食堂,换了一批新的厨子,但还是担心。
毕竟这位百里少爷可是真金枝玉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鱼冬禧也不免提了口气,操,这狗东西如果真的一顿吐槽输出,自己的工作大概率也不保了。
虽然工资只有三千五吧,蚂蚁虽小,也算个荤腥啊。
鱼冬禧很想搞点小动作提醒百里西凉,可是张总盯得死死的。
鱼冬禧紧张地看着百里西凉,心底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
刚才吐槽食堂饭菜的时候,自己也没少输出。
“还不错,营养均衡,清淡饮食,有助于身体健康。”百里西凉评价道。
张总松了口气,鱼冬禧也松了口气。
下午,百里西凉终于离开了。
鱼冬禧也能好好地投入到工作中了。
堆积了好久的工作,在鱼冬禧一个下午的努力中完成了。
鱼冬禧叹了口气,人活着好辛苦。
同事们都出去吃饭了,鱼冬禧不觉得饿,从前,她觉得办公区很小很小,可当只剩她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办公区很大很大。
而她也很孤独。
电脑里的音乐播放器自动播放到下一首歌。
自尊常常将人拖着,连爱都走曲折。
这句歌词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在她住院昏迷的那几天,她做了个很美好的梦,那梦那么神秘、那么不真实。
在梦里,她再一次看到了秋绥,秋绥的模样与生前几乎没什么区别。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这首歌是秋绥最喜欢的一首歌。
鱼冬禧的骨子里是个悲观的人,或许是家庭因素,也或许是因为后来经历了某些事情。
初中那年,爷爷去世,学业、亲情上的打击,让鱼冬禧一蹶不振,初中三年,她吃了整整三年的抗抑郁药物,体重就如同坐火箭一般飙升,从小瘦子变成了正方体小胖子。
鱼冬禧当时最讨厌的科目就是化学,可是化学这东西,她只要看一眼就昏昏欲睡了,别说学会了,看都看不了。
可她还是很想学会。
或许是自尊心在作祟吧,她不想看到自己53分的化学明晃晃挂在成绩单上。
在秋绥的不懈努力下,鱼冬禧的化学终于提到了80分以上。那一年,鱼冬禧收到来自秋绥的生日礼物,那是一份试卷。
秋绥把自己化学的满分试卷改成了鱼冬禧的名字。
那或许不是她最心动的时刻,但一定是人生中能排到前五的难忘时刻。
那几年,她不再社交,也不愿意出门,就连简单地出门买东西都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低下头走路成了她的自我保护方式。
那三年,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别人,只有一个秋绥。
她低下的头被秋绥扳起来。
她对秋绥的依赖远远大于秋绥的想象。
秋绥的背叛,对于鱼冬禧来说就是致命的一击。
就是因为深刻,所以没办法原谅。
如果再见到秋绥,鱼冬禧想,她一定要问问秋绥,自己到底哪里让他厌倦了。
想到这,鱼冬禧笑了笑,自己没有这个勇气。
一首歌放完,鱼冬禧关掉音乐,都结束了。
她和秋绥的故事也到此结束,这是一笔烂账,早就算不清是谁亏欠谁。
“冬禧!”小吴的声音传来,鱼冬禧回过神,看向门口,小吴提着好几个包装盒站在门口。
鱼冬禧赶紧站起来,道:“我帮你拿吧。”
两人将包装盒放在工作桌上,然后一一打开,有油闷大虾、红烧排骨、辣炒姜豆角。
“这是附近新开的一家店,听说很不错,新客送满一百减三十的优惠券,正好用掉。”小吴打开手机,先拍了几张照片,“手机先吃。”
鱼冬禧拆开筷子,夹了一口姜豆角,放在嘴里嚼了半天,也没有半点油盐味道,连辣椒都没有啥味道。
“这个姜豆角是不是忘记放盐了?”
“嗯?”小吴尝了一口,“这不挺重口的吗?哎,对了,你不觉得今天中午食堂的饭特别好吃吗?听说张扒皮为了讨好百里家大公子,特意换了厨房的厨子,我们也算是跟着大公子有口福啦!”
鱼冬禧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儿,她赶忙尝了尝另外两个菜,全部都没什么味道。
她又尝了尝附送的小咸菜,方才能吃出点咸味来。
鱼冬禧不动声色地看着小吴,道:“你说中午的菜换厨子了?”
“对啊,”小吴点了点头,“专门从对面饭店抓来的,不过就做那么一顿。”
鱼冬禧沉默片刻,她意识到一点,自己好像忽然就没了味觉。
或者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