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禧,”秋绥扳过鱼冬禧的脑袋,看着鱼冬禧的眼睛,轻声哄道,“别着急,告诉我,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鱼冬禧吸吸鼻子,捡重点将前言再叙了一遍。
鱼冬禧的思维现在有点混乱,有些讲述听起来也不太合逻辑,秋绥听的很认真,在最后,鱼冬禧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联系不上度哥了?”
其实在从幻想空间出来以后,鱼冬禧试图联系过度哥,但她发现,自己压根就联系不上对方。
“系统只有在幻想空间开启时,才能和搭档取得联系,现在你已经从幻想空间离开,你和系统之间的联系自然也就断开了。”
鱼冬禧沉思片刻,忽然沉声问道:“秋绥,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信。”
“为什么?说实话,这个故事连我自己听着都扯,就很像那种为了引起父母注意,故意在自己身上编造一些恐怖经历的那种爱撒谎的小孩儿一样……”
“冬禧,你不是爱撒谎的小孩儿,我也不是不管孩子的父母,我信你,只是因为我相信你,没有任何原因,就这么简单,就像你喜欢芒果一样,你只是单纯地喜欢吃芒果,不需要任何理由。”秋绥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小黑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秋绥绝对被人夺舍了。
鱼冬禧不想哭的,她保证。
鱼冬禧擦了擦眼泪,她本来不委屈的,可是和秋绥说完以后,那些不委屈的事情也变得让她委屈到想哭。
所以,都怪秋绥。
秋绥用拇指轻轻抹去鱼冬禧眼角的泪,道:“我陪你找到他。”
“找到他以后,我一定要揍他,他死定了。”鱼冬禧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不希望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因为几滴眼泪就毁掉,但是没关系,对方是秋绥,两人互相见过彼此太多的不堪,在对方面前早就没有丢脸这一说。
“好,我帮你揍他。”
既然能在地府任职,那么第一个条件就是已经死了。
秋绥将前后近百年的死人簿子翻了一遍,尤其是姓宋的,压根就没有符合要求的。这个人真的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死人簿子上没有,相对应的活人簿子上就更不可能有了,他能留下的唯一印记,大概就是因为某些缘分而出现在他人的生平记录之中。
秋绥看着鱼冬禧,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待在一起了。
从亲密无间的朋友,到彼此爱慕的恋人,这条路,俩人走了十多年,最后却还是分道扬镳了。
但是,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让彼此形成的默契,早就刻在骨血之中,它形成了一道屏障,将二人与他人隔离开,这个小小的世界,只有他们,任何人都无法逾越这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