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火光下看他的时候,面容沉静,仿佛就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郎,好看得让人忍不住面热心跳加速。
襄芙不知怎么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忍不住抬手摸了他的脸一下,“你...脸上脏了。”
二人距离得近,此时四目相对,总感觉四周的空气闷闷的、热热的,有些喘不上气,心脏一下一下紧张地撞击。
她看见少年眼神骤然变暗,似乎是意识到有什么不该发生的变化发生了。
襄芙在他贴近自己之前,先一步伸手推开他,“你...不要离得太近。”
可野兽又哪里懂矜持?它们只会循着兽性而为,等他将她推倒在地,用嘴撕咬她身上兽皮,襄芙才惊觉自己太大意,怎么就昏了头一步步纵容着他呢?
少女的气力根本抵不过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尤其他还是在狼群里长大,统领着狼群的狼王。
“小狼,你不要!”襄芙挣扎着,“这是不对的...这种事情不能强来!强来的话,不管是北国还是南国,都是犯了律法,要被判刑的!”
她一边哭着一边抵抗他,“不要啊!不要...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好印象,通通丢掉了好吗?你要当一个人...要当一个好人啊!”
感觉脊背上一凉,兽皮被撕开了,大片大片的皮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
他将她翻了个身,用牙咬住她后颈,前肢踩在她肩上。
“不要...呜呜...不要啊...”
她感觉这次他要对自己硬来了,她果然不该太天真,对一头狼人抱什么不该有的期待。
“哧啦”的一声,兽皮被完全撕掉,光洁的身上毫无遮蔽,她扭过头惊恐地看着背后的人,发现他在看见自己这一身白璧无瑕美玉一般的肌肤时,也当场愣神了一下。
下一刻,他就压着自己,将一早藏好在草窝底下的狐狸毛皮叼了出来,披在了她身上,裹严实。
满脸泪痕的襄芙:“......”
“你...刚只是想帮我换新兽皮?”襄芙看着这一身穿在自己身上很是合称的狐狸毛皮,通体雪白毛色亮泽,是极其罕见且难猎的雪狐,她宫中也有许多价值千金的狐裘,可成色通通不如这一身。
狼王喉间发出讨好的“呦呦”声,舔了舔她脸上的泪痕。
原来他是觉得先前给她披的那一身兽皮过于宽大了,冷风总能从各处钻进来,冻得她总要不时伸手去拽紧,所以今天出去狩猎,除了猎鹿外,还猎了一只漂亮的雪狐,给她做了一身合适的毛皮。
可真别说,这身毛皮可比先前的山羊皮暖和多了,而且他洗干净了毛皮上的血迹,还放火上用带香味的木头烟熏过,穿着既柔软又暖和,完全不会像先前那张山羊皮一样腥臊得她干呕了几天才适应。
狼王少年目光真挚而炽热,她却羞愧得不敢与他对视,嚅嗫道:“我...我不值得你花这样的心思...你...你该把它送给以后你真正的伴侣。”
襄芙知道自己不该收他这样的礼物,但山羊皮已经被撕烂了,她脱掉的话只能光着身了。
“都跟你说了,我不可能当你伴侣的...”她低着头小声喃喃,少年觉得她红着脸的样子太可爱,“爪子”搭上她肩膀,她边躲,他就边舔。
襄芙也知道不能这样,不该再纵容他靠近自己,可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就像现在他搭着自己,力气大得她根本就推不开,唯一能令他让步的就是自己的眼泪,可今天实在哭太多了,现在整个人就是头脑放空的,根本就挤不出泪。
见她不哭了,少年便以为二人和好了,学她天冷时搂住自己那样,双臂霸道而不容置疑地抱紧了她,席地而卧。
可襄芙又忸怩起来,“你...你...以后我们不要睡在一起吧,你是男,我是女,这样不妥...”
她在他怀里乱动乱挣,膝盖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炙热的,石头一样的东西。
起初她反应不过来是什么,可上方狼人的表情明显变了,那一刻,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也想明白了,那是什么。
“睡...睡觉!睡觉!”此时她无比识相,再也不闹腾了,闭上眼睛乖乖缩在他怀里,装睡觉。
在感觉到少年在自己脖子上舔啃撕咬了一顿后,也渐渐消停,把头搁在她胸口沉沉睡去。
又是一个从狼口下逃生的夜晚,等狼王睡去,襄芙从他怀里探出头,悄悄地松了口气。
·
冬日过去,春暖花开。
由于新狼王和他的伴侣没为狼族添下新成员,老狼王和老狼后只能拼了老命生完一窝又一窝。
上一窝还是冬雪消融之前所生的,日子算下来,应该就是襄芙不小心在洞外窥探到人家夫妻`生活那会怀上的。
这一窝刚生下来那会,上一窝崽子还没完全学会吃辅食。
虽然狼群中有其他母狼可以帮忙喂奶并且带小崽子,但毕竟襄芙才是新一任狼王选定的终身伴侣,老狼后还是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