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婳手臂撑着吧台,俯身在他耳边道:“大早上的真精神啊?”
那声音婉转勾人,如同情人的呢喃。
李砚尘的心漏了一拍,随后一抹红意悄悄爬上耳尖。
凌婳往后一退,与他拉开距离,语调不咸不淡,“不用不好意思,师兄,我们都是队友,都是一家人。”
她偏头,“隔壁有厕所,你要用吗?”
李砚尘:“……”
……
“怎么样,降下去没?”谢百里走到他身边。
李砚尘没好气地推开他,“滚。”
谢百里一脸嫌弃地瞅着他的爪子,“你洗过手了吗?”
“……”
“我说……你有没有觉得……”
“小师妹今天怪怪的?”谢百里思忖着说:“我怎么感觉她对你说话夹枪带棒的?”
李砚尘洗了洗手:“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觉得。”
谢百里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后,凑到他耳边轻轻道:“你是不是昨天醉酒之后把小师妹给非礼了?”
李砚尘:“……”
“不可能。”李砚尘打了一个激灵,斩钉截铁的否决了这种可能,“凌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何况我醉酒后又没战斗力的,要非礼也是她非礼我。”
“是吗?”谢百里阴恻恻道:“那我今天早上起来怎么感觉脖子那么痛?”
“你昨天又趁着我喝醉了揍我是不是?”
“你没证据可不要乱说话啊,”李砚尘威胁他,“小心我去告你。”
“嘿你还给我倒打一耙,你给我过来!”
“……”
这晚,坚信自己柔弱无辜绝对不会做出那等非人之事的李砚尘照例去给凌婳送牛奶。
“小师妹,牛奶。”
凌婳盯着牛奶看了三秒,“过敏。”
“怎么会,你以前可不是都喝的很香吗?”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凌婳的哪个点,她顿了一下,随后展颜一笑,露出洁白贝齿,“我从今天开始过敏了。”
那是个完美的,八颗牙的微笑。
……李砚尘觉得她笑得真瘆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把那杯奶喝了。
“小师妹,你鞋带。”
——凌婳俯身一看,“没散。”
“小师妹,我帮你搬。”
——凌婳拿着箱子转过身,“不用。”
“小师妹,你大师兄的伞。”
——凌婳举起伞,“我自己带了。”
“小师妹,基地新菜式——西瓜炒饭,要不要一起去……”
——凌婳淡淡道:“我吃过了。”
“……”
就这样连续过了几天,连李砚尘这种神经堪比胳膊粗的人都感觉到了奇怪。
“咚咚。”
凌婳拉开了门,“有事吗?”
李砚尘摸着下颚,脚尖在地上点了点,踟蹰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凌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师兄你便秘吗?”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
“小师妹……”李砚尘突然开口,“聚餐那天晚上,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什么?”凌婳不解地扬起眉。
“我是说……”李砚尘拿手指摸了摸鼻子,“我有没有……那个你?”
凌婳:“……哪个?”
李砚尘:“……”
他飞速地掠了一圈四周,俯身在凌婳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下一秒,被瞬间黑脸的凌婳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