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足以吞噬人的深海中找到了一抹光亮。
“……”
三人站在审讯室的单面透视玻璃外，注视着这一切。
“你们觉得是他吗？”谢百里问。
凌婳：“我觉得不像。”
哪个凶手会傻到把凶器放在尸体旁边，生怕人不知道他是凶手么？
而且方晓晨的反应太真实，如果是演的，凌婳觉得他可以去拿座奥斯卡小金人了。
李砚尘也是一样的想法：“我也是。”
“我有一个想法。”凌婳道：“目前这个情况，不如先散播个假消息，谎称方晓晨已经确定为杀人凶手被捕。”
“如果凶手不是他，那么真正的杀人凶手也许会因为这个结果卸下心防，从而露出马脚。”
谢百里想了想，觉得可以试试。
“既然方晓晨现在在接受调查，老李你就去……咳……”谢百里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两人还在冷战，“你就去帮小师妹吧。”
“好啊。”李砚尘没什么笑意地扯了下嘴角。
凌婳：“……”
和谢百里分开行动后，凌婳看了眼手机，“前几天乔卓逸约我周末去酒店，我一直没答应他，但也没拒绝。”
“现在想想这倒也是个好机会，我把他灌醉，看看能不能套出话来，你在外面接应我。”
“你把他灌醉？”李砚尘一脸怀疑，“你行么？”
“某人怕是忘了自己上次只喝了几瓶酒断片了吧。”凌婳嘲道：“再不行也比你行。”
“……”
周五傍晚。
凌婳和乔卓逸在学校对面的丛林酒店碰面。
凌婳看着他硕大的行李箱，嘴角微微抽搐，“咱们就住两天，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吧？”
乔卓逸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精致。”
行吧……
乔卓逸拿了房卡，搂着凌婳的腰，摁下了11楼的按钮。
电梯就要合上时，一只手臂伸了出来挡住了门，紧接着一个戴着黑色深檐棒球帽和白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余光落在乔卓逸搂在凌婳腰间的那只手上，默了半晌。
忽然他不知怎的，左脚绊右脚一个踉跄，摔到了两人中间。
“你怎么回事？没长眼吗？”乔卓逸不爽道。
他抱歉地伸出手，“不好意思，没站稳。”
凌婳：“……”
“叮”的一声，11层到了。
乔卓逸拉着凌婳走了出去。
房门还没完全闭合，乔卓逸就把行李箱一扔，摁着凌婳的头吻了下去。
凌婳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胸膛，偏开脸，害羞似的抱怨了句，“急什么？”
她提起自己提过来的那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瓶人头马，“喝点儿？”
XO的瓶身里，金黄色的酒液微微晃动，泛着琥珀般迷人的色泽。深吸一口气，乔卓逸似乎能闻到那陈年美酒的芬芳。他的音色有些颤抖，“这……这是真的吗？”
没有男人能拒绝的了这种好酒，更何况这还是凌婳特地根据他的取向所购。
她微微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
夜晚，城市的璀璨灯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凌婳和乔卓逸在窗前碰杯。
果香和花木香在空气中飘散开，增添了暧昧的色彩。
乔卓逸望着眼前的美人，有些按耐不住。
其实今夜他也带了酒，只不过他带来的酒没有凌婳的拿得出手，便没有拿出来。与此同时，他还带了另一样东西，是他托人从黑市上带的助兴药。
面前这个女人已经拒绝他多次，今夜他不会再放过她。
趁着凌婳不注意，他将那颗药放进了她的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