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调和道:“老爷才回来,先坐下歇会儿,星溯一时转不开,与他慢慢讲明也就是了。”
“你看他可有半点悔过之意?”沈崇山摇了摇头,将李氏搀扶回贵妃榻,“我心中有数。”
长荣塌着背将两指厚的板子呈上来。
沈崇山接过板子,本想再最后确认一遍,若沈星溯回头是岸也不必动武,却见沈星溯虽挪动了脚步,却是自觉地跪在他面前,腰杆笔直。
沈崇山对这个失而复得的独子寄予厚望,沈星溯也争气,在军中谋得好差事,此后前途不可限量。
他的未来不能断送在一名女子的身上。
沈崇山抬手,长板划过空气,锐利的风鸣呼啸后,重重地击打在沈星溯后背。
这一下,沈崇山用了十成足的力气。
沈星溯垂着眼帘,悄无声息地按紧了拳头。
沈崇山将汗湿的掌心在衣上抹了抹,恨铁不成钢地再次用力抽打下去。
接连十来下后,沈星溯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失了颜色,却还是一语不发的跪得笔挺。
沈崇山力厚,若是发全力打多了几下,就连人的脊梁骨也能打断,李氏攥着手绢不忍喊道:“星溯快与你父亲认错啊!”
沈星溯咬紧了下唇,缓缓摇了摇头。
沈崇山暴怒,长板急风骤雨般落在沈星溯的后背。
还是李氏忽然发觉沈星溯后背衣裳洇出了血色,才急忙奔来抱住了沈崇山的手臂,哭喊道:“老爷快停手,难道要将他打死不成!”
沈崇山呼哧重喘,背心湿了一片,将板子丢在地上怒道:“将这个不孝子押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知晓错了再放出来,若是再敢说什么娶丫鬟做妻的大逆不道的话,与其留着败坏家风,不如直接饿死了事!”
沈崇山抬步离开,李氏抢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沈星溯,却见沈星溯双唇微动,轻语道:“还请母亲看护着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执迷不悟?”见沈星溯样子惨淡,李氏到底心软道:“母亲答应你。”
沈星溯这才用手撑着地站起,牵动后背伤处痛得咧了嘴,头晕目眩几乎摔倒,还是几名小厮一齐扶住了他,因着沈崇山的命令,也不敢擅自为他疗伤,只好一路相送到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