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梦到过去,想到将来。如今的她,身上担着的何止是自己的命,那么多的人依附于她,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她不允许自己行差踏错丝毫。
这份无形的担子,近来压的程今陌有些透不过气来。没成想今日程冬辰的一番话,反倒是开解了自己。原来她从不是一个人在劈荆斩棘,原来她身后还有那么多人在为她托举。时至今日,那些仍坚定的站在她身后之‘人’,便是最好的证明。想到此处的程今陌,突然觉得困倦极了,外面人声嘈杂,却没碍着车舆里的新妇睡的香甜。
此刻车舆外的沈思勉,在如愿接到新妇后,便朝着景王府的方向而去。因着此前关于程今陌的传扬实在大的没边,眼下得了其消息的坊内百姓,怎会不出来看个一二,是以各坊外的主道边上,站满了围观百姓。此番场景倒有些十里红妆,百姓送嫁的意味。
好在景王府与程府同在都城一路上也算顺遂,半个时辰后便至景王府。待喜车停稳后,陈氏便喊了两声新妇子,可仍不见车舆内的程今陌有所动静。然此时需得新婿携着新妇踏着毡席入府。眼下立在车舆外的陈氏多少有些尴尬,正准备多唤几声的档口,沈思勉直接掀开车上帏帐入了车舆内。
新婿一套动作不顾礼仪,看的陈氏有些目瞪口呆,未曾想这沈郎君竟是个急性子的主。被陈氏归为“急性子”的某人,看着眼前的程今陌正歪靠在车舆内,睡的很是香甜。沈思勉便再次不顾礼仪的,捏起了面前的芙蓉面。
此时被捏的程今陌一个激灵转醒,待看清眼前这人模人样的狗男人后,起床气瞬时涌上心头:“这便是景王府的礼仪?”
“景王府到了,仆妇已喊你多声仍不见你有所回应,我便入内看看。再晚便误了吉时,知你困倦,且等礼成后再睡,可否?”
听闻此话的程今陌,多少有些尴尬的回神。方才睡的有些懵,是了,今日自己便要与眼前人结夫妻。看着沈思勉一身大红色喜服,此刻正蹲坐在自己面前。彻底转醒后的程今陌,遮上团扇催促道:“你挡着我去路了。”
被催的人面上不见急色:“这一路上人声嘈杂,丝竹韵街,你竟能安睡至此?”
“新婿此番何意?”
“日后再论。”
“……”
暂停论断后,程今陌便随着沈思勉下了喜车,二人一路踩着毡席入了喜房。此后作为新妇的程今陌,先是拜了灶台,又是跨了马鞍,待入了青庐后,便等着吉时到来之际,再行跪拜结发之礼。
而另一头的景王妃则携着几位至亲长辈,从侧门出,再从正门入,目的便是踩着新新妇走过的路,把喜运粘在脚下,寓意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