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延铨起身出去了。办公室里一下只剩下他。
做这个决定都柏林最担心的还是海娜,她知道了肯定会拼了命也要把他带出去的。
潘延铨才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在他身后的白梅从进门那一刻就在盯着都柏林。
“你真的被感染了?”她话语里满是难以置信。
都柏林点头。
白梅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心情复杂,“为什么偏偏是你?”她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潘延铨免不了又叹了一声。
都柏林起身,走到白梅的面前,叫了她一声妈,“试一下吧,万一就研制出来了,这次的灾难也可以过去了,我们也不用一直生活在恐惧里,况且我现在这个样子也需要个解决的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白梅缓缓抬头,无声地看着他。那个眼神,都柏林知道她是默认了。
“但是还要再等一下,再给我几天时间。”
去跟她告个别。
白梅点了点头,“那你先跟我去做个检查吧,确认一下。”她站了起来。
“好。”
都柏林跟着她出了办公室,一直走向尽头的那间实验室。里面没有别人在,白梅先给他抽了血,拿去做检查,都柏林安静在旁边等着。
结果半个小时就出了,白梅立即将报告拿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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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来海娜就躲在房间里玩游戏,玩得心不在焉,输了好几把。潘智昂还叫她过去打牌,她又不想去就没过去。
都柏林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回来。
她不安地看了看房子四周,发现他的手机落在了床尾,逐渐开始烦躁了起来,她将手机关掉扔到沙发边,拿了烟来抽。
一根烟抽完那扇门还未见有动的迹象,最后连烟也不想抽了,坐立不安,她侧躺了下去,手枕在头下,目光呆滞地看着门口。
晚上十点,历时三个小时,都柏林做完了所有检查,他从实验室出来直接往休息室走。
到了房间门口,他轻敲了几下门,接着直接打开。门一打开看见的就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海娜,都柏林还怔了一秒。
他轻轻将门关上,慢步走过去,在沙发外侧坐了下来,女孩随即醒了。
看见他时还有点懵,“都柏林?”海娜坐了起来接着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抬头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做了几个检查,怎么不上床睡?”说着都柏林摸了摸她的手臂。温热的,还好没着凉。
“我本来不想睡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海娜摸了摸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你做了什么检查?”
“确认一下我身体里的病毒成分有多少。”
海娜点点头,“那有解决的办法吗?能不能把你体内的病毒排出去?”
“他们在想办法,让我们不要担心。”
“还有说什么别的吗?”
“没了。”
“真的能解决?”
“嗯。”
“不骗我?”
“不骗。”
都柏林想要将她抱起来到床上去,海娜推开了,“说正事。”她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审问的态度,“都柏林”,认真地喊了他一声,说:“真的不骗我?”
都柏林笑了,“真的不骗,你怎么变那么婆妈了,不像你啊。”
“当然,这又不是小事。你已经再三向我保证了啊,要是发现你骗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这么严重啊。”都柏林笑着问她。
海娜轻踢了一脚他的手,“别嬉皮笑脸。”
都柏林顺势拉着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抱住,“好了赶快睡觉,我要困死了。”
“嗯。”她软软应了声。
都柏林把海娜横抱起来走向床边再小心将她放到床上,接着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拥着她入睡。
临睡前,她不死心,又问他,“都柏林你真的没骗我吧,我怎么有点不安心。”
都柏林无奈地拍拍她的头,“快睡,我真的很困。”
海娜这才肯闭上眼睛。
夜深人静,窗边沙发,他独自一人在黑夜中静坐。双肘撑在膝盖上,一直侧着脸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
泛白的月光照着他的半边脸,他眼皮微垂,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白梅答应了再给他多两天的时间。
女孩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这边。
都柏林将脸转了回去,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清晨来临,在天刚亮太阳都还没出来的时候他出去了一趟,找到了潘延铨。
“潘叔,我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