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宴南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在地上,菅宫弦吃痛的揉了揉背部,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土,“所以你想说什么?”
楚宴南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长剑,剑身锋利无比,在空气中浮现出一抹蓝波,那剑像是征战过沙场,剑尖上还有无数英魂的魂魄。他耐着性子,神情早已不似刚才那般温和的说话方式,冷声质问:“宰相之女也不会有术法,更是久居深宅,不曾出过门,你不是她,说你到底是谁?!否则今日我便要了你的命。”
菅宫弦:“!”
采鸳立刻挡在菅宫弦身前不敢相信道:“大人,不会的,小姐就是小姐,您说的那些并不是真实的,小姐儿时被送去寺庙无人问津,一去就去了三年,直到十三才回到府中。”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只有老爷和夫人知晓,因此那三年都在传小姐仍然身处闺中。”
楚宴南瞬间遮盖刚才的不善,手中的长剑悄然消散,“要去何处必须向我报备,这府里的东西,除过你的院子,其它都不要随意触碰。”
菅宫弦这才缓过神来:“嗯。”
楚宴南没有逗留片刻便离开了,菅宫弦还被刚才的行为吓得,没从中缓过神来,腿都软了下来,坐到地上。
采鸳立刻上前扶住,“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提前告诉您,自从那件事过后,你回到府中后一病不起,将之前的事都忘记了,奴婢应该早点告诉你。”
菅宫弦依靠着采鸳的胳膊站起说道:“无碍。”
屋内未曾掌灯,鸦乌色长发,散落一背,楚宴南目光阴沉盯着面前的人,萧山笑的不着调:“不是师兄,你试探一下不就完了,你还真敢说呀!哈哈,你简直,还没有见过你出糗的样子吗?今日怕是千年一见啊!”
楚宴南手中灵光乍现,萧山立马止住笑容:“别,别,师弟开玩笑的,彼此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对了,师兄,就是说你那小夫人这点过往全都抹掉了,我也查不出什么,有可能这三年就是她去玄云宗的时限,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恐怕不记得这件事了。”
楚宴南收起灵光冷冷道:“你很不靠谱。”
萧山狐疑道:“师兄,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都怪那个老头,你没事下什么山啊!就算要复仇,我们师兄弟都可以帮你的。”
“你怎么能,怎么能独自下山。”
楚宴南皱眉:“这世间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不是有善就有恶,有恶就有善,而是大部分只有恶,你年纪太轻了,不懂这道理,回山上去吧。”
萧山:“你一个人在这儿,若是被师尊知道你前半生过的如此坎坷,他指定要把你打出宗门,永远不再回去,你好自为之吧。”
“莫要被复仇缠住一生,你还有很多路要走,不止复仇这一条路。”
萧山翻出窗子就此离开,黑夜中楚宴南扶着额头,他这一生苦苦追求的莫过于善,可这世间的人已经把他当成恶了,既然要做恶,那就一定要做强做大,将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底下。
烛光忽明忽暗,飞碟扑火,烛光应声熄灭。
黑云压城的总督府中,顾瞻礼坐在大殿中央,幻想自己是皇帝,他手中一左一右,环抱着两个美人儿,笑容阴森可怖,一只手抬起美人的下巴,磁哑的声音响起:“养大的崽子不受控制了,这该怎么办呢?”
那身穿绿色衣裙头上戴着朵大牡丹花的女子小声开口:“大人,那就将他召回来,好好管理管理,毕竟养大后不受控制可是会咬人的。”
另一女子穿着红色长裙裙板上花纹点缀,荷花倒映在裙面上,红艳动人,朱唇点缀,容貌上尚抿着淡粉色唇瓣柔声:“那位小大人,如今的势力可不容小觑,早已成为了圣上生前的红人,不易轻举妄动,大人可以从他的弱点下手。”
顾瞻礼仔细思索摸了摸下颌处的胡须,脸上的皱纹紧锁,思考着嗔道:“那小子如今还能有什么弱点,这些年将他培养成顶尖人才,可惜竟然脱手了,可真是苦恼啊!”
“小蓉儿,你说怎么办好。”
被叫小蓉儿的女子正是那位穿着红色长裙的,她妩媚的笑了笑,趴在顾瞻礼身上摸索着他的衣领子,莹莹笑道:“这还不简单,听说他的几位前夫人都已经死于他手,可是如今这位不还活的好好的。”
“他的情爱也不过如此,如此没有杀死,那肯定是另有原因,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
顾瞻礼摸着小蓉儿那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女子睫翼轻轻颤动,顾瞻礼拂袖起身,那两个女子因为重心不稳,倒在椅子中间,头碰住疼的“嘶”了一声。
顾瞻礼抿唇不语离开。